盧師兄你沒吧?
盧明遠上一刻還想著與巨蟒同歸於盡,可下一刻,他就被人架著,出現了一個陌生地方,而耳畔還是呼呼風聲。
不對,有危險。
你這條賴皮蛇,別想
他搖搖晃晃掙紮起身,身上火焰還未完全騰起,下一秒,腦袋上一記響亮巴掌,徹底打滅了。
齊霄臉湊到他跟前,眯起眼睛,神情冷酷。
盧師兄,你清醒了嗎?
盧明遠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要是答個否字,齊師弟可能會做出很可怕情出來。
盧明遠卡了大腦慢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勁啊,我上一秒不是還跟巨蟒戰鬥嘛,我怎麼會出現這裡,你們把我救出來?
傅拍著身上火星子,差點從劍上摔下。
盧師兄,我知你有很多疑問,但你別著急啊。
我們沒死巨蟒口中,差點被你燒死了。
看著眾人慌亂模樣,盧明遠摸了摸腦袋,頓覺不好意思。
對不住,對不住,剛剛沒反應過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齊霄等人斷斷續續御著劍,終於遠離了那片區域,他們找到一處暫時還算安全地方落下。
傅開口跟他解釋原委。
聽到他們不顧生死,追隨自己而來,盧明遠感動得眼睛都紅了。
尤其是聽到齊霄第一個點頭,他搓著手,更是不知到該說什麼好。
齊師弟你們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慨然長嘆,我都經做好死準備,沒想你們居然把我救了回來。
短短時間內,經曆數次心態上巨變,盧明遠心裡承受能力再強,也有些反應不過。
他帶著弟子出來,自然也要護著弟子們安危,這是自己責任。
可他沒有料到,自己將這群築基期弟子送後,他們居然願意回來救他。
金丹期與元嬰期尚且有一戰之力,可築基期對上元嬰期,那純純就是下酒菜。
他們這群人歸來,是捨棄了生死。
盧明遠嘴笨,一時千頭萬緒,也不知該如何表達。
齊霄一眼就看明他想些什麼,他攬過盧明遠肩頭,不由輕笑。
投桃報夌,盧師兄你既然願意為了我們捨生取義,那我們又怎麼能不戰而逃,留你一人犧牲。
我們可都是逍遙宗弟子,都是同門啊。
一旁幾人連連點頭附和。
盯著那一張張真摯面孔,盧明遠心頭一軟,眼睛有些酸澀。
他點點頭,沉聲應。
你說得沒錯,投桃報夌,日諸君願捨命回來,與我同生塿死,那我也以性命相噷,以真心相待,從此之後,你們就是我親人了。
都說是同門,可同門之中也有遠近親疏,也有奸詐算計。
盧明遠不願以家人二字草草定義,既然要彼此託付,那自然只有血脈手足才可。
聞言,眾人環顧四周,相視一笑。
齊霄掏出幾顆葯,盧明遠服下,調息片刻,覺得自己內傷,好了不少。
他捏緊拳頭,拉著齊霄到角落處,頗顯懊悔。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聽你話了。
只是齊師弟,你怎麼知這次小南山秘境會有危險,你是不是知什麼?
齊霄猶豫,他能知,那都是因為上一世緣故,現盧明遠問起,他該怎麼說?
他支支吾吾,我偶然集市上遇到一個隱士高人,他為我卜卦,算到。
齊霄不敢看盧明遠。
盧明遠也沒計較,拍了拍他肩。
既然齊霄不願意坦,那他也不問,他不願強人所難,齊霄不說,一定是有什麼不好言原因。
只是這件情委實蹊蹺,小南山秘境一被多個宗門視作歷練之地,向北里還有一個宗門,會定期此地巡查。
這裡好端端怎麼會冒出一個元嬰期妖獸呢?
妖獸也是有靈智。
多個宗門此歷練,成慣例,還有多個宗門時不時地來此掃蕩一下。
那些修為高些妖獸,得知聽到風聲,也會盡量避開小南山,免得宗門弟子發生什麼衝突。
齊霄眼眸沉沉,此確不同尋常,那個妖獸一定不是地妖獸。
聯想起那株被石蝗寄生血玲瓏,以及蛇群外面掩飾蹤跡結界幻陣,齊霄總覺得這裡面人為痕迹太了。
若是無意還好,怕只怕,是有人故意沖著我們逍遙宗來。
盧明遠眼神微變,贊同頷首。
無論如何,回之後,我一定要將此上報宗門,讓長老們好好查查。
如真有修士刻意向逍遙宗尋仇,能安排一條元嬰期妖獸這,一定不是尋常修士。
你我二人就算對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還是讓宗門操心為好。
齊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
眾人休息了一陣,便反身離開。
飛舟停小南山外面。
蘇泠月捧著通訊玉符,面色慘。
掌門,清虛真人,經諸位長老,弟子不孝,沒能帶回盧師兄,盧師兄怕是與妖獸一起同歸於盡了。
那聲震天徹地嘶吼,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定是盧師兄生命盡頭給了那頭妖獸致命一擊。
是他們無,連累盧師兄命為他們鋪出生路。
還有那幾名跟著齊霄一起離開弟子,只怕也
蘇泠月眼眸一暗,她跪地上,以額觸底,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滾滾滑落
弟子有過,眼睜睜看著盧師兄以及諸位同門犧牲,卻無能為力,還請掌門責罰。
玉符上浮起一片淡淡虛影,正是逍遙宗議大殿,掌門及諸位長老坐一處,聽到纔此話,面色凝。
清虛子咳了一聲,女娃娃,到底發生了什麼情,你從頭到尾原原地說一遍。
聽到眾人誤幻陣迷路,又碰見元嬰期雙翼蛇時,原還坐著長老們,騰地一下起身,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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