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呵呵冷笑兩聲。
蘇師姐,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情,不是寒影真人將我逐出清靜峰,是我自己主動離開的。
非寒影真人逐他,是他棄了寒影真人。
聞言,蘇泠月和葉修遠臉色驟變。
齊霄,你這話實太狂妄了,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向師尊賠罪!
怎麼,難道我不想回去,蘇師姐還想強動手?蘇師姐一個清靜峰的弟子,也能管清玄峰的事?
多說無益,等我帶你回去,你自會認錯。
就蘇泠月想要動手的時候,一陣懾人的威嚴瀰漫開來,壓得眾人喘不了氣。
常長老一襲褐袍飄然落地,他雙手負身後,緩步走到人中間,面色肅然。
蘇泠月,這裡是清玄峰,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
可是
蘇泠月看著齊霄,但下一秒,常長老淡淡打斷了她的話。
我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現齊霄是我清玄峰的弟子,就絕沒有被人強動手帶走的道理。
老人話音剛落,威嚴立時了數倍,猶如一座小山壓蘇泠月肩頭,壓得她骨頭一軟,直接跪地上。
葉修遠大驚,也跟著跪地上,向常長老求饒。
常長老,我師姐只是擔憂齊師兄自毀前程,並無惡意,請長老饒師姐這一次吧。
常長老面色更冷,你這娃娃,嘴真刁鑽!他你們清靜峰不耽誤前程,來了清玄峰就是耽誤前程?
依我看,有你們這樣的師姐師弟,這清靜峰也沒好到哪去嘛。
今日,算我給你們師尊一個面子,你們以後要是再敢到清玄峰來,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一陣狂風捲起,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便直接將他們吹走了。
齊霄一旁看得心中發涼,對常長老更多了三警惕。
這常長老似比寒影真人還要獨斷專,能靠動手解決的事情,就絕不講道理。
他看見常長老走到自己跟前,連忙低下頭。
今日之事,多謝常長老搭救。
呵呵,謝我?老頭子可受不起你這聲謝。
你故意把清玄峰三個字搬出來,不就是逼我出來管這樁事?
現我出來了,你這小子又裝什麼大尾巴狼?
齊霄一怔,心中微慌,聲音越發恭敬。
弟子承認,弟子的確是想要請常長老出手,可弟子並沒有說假話。
當日我離峰之事,是有掌門做過見證,哪有他們覺得不算就不算的道理?
難道只許我清靜峰被人憎厭,受到不公,卻不許我離開嗎?
聞言,常長老蹙起眉頭,攏了攏手快速繞了幾步。
唉,這清靜峰的爛事我不清楚,我不也想管。
今日你鬧這一出,我出來就只想問你一句。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想要留這裡?
是。
不反悔?
弟子絕不反悔。
好好好,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就這裡安心住下,清靜峰的人,來一個我打一個!
有常長老這句話,齊霄心中大喜,連聲謝過。
常長老點點頭,嗯了一聲,坦然受了。
你這小子,先跟我過來。
齊霄快步跟上,走到常長老院落。
常長老讓他坐下,伸出雙指點他的額頭上,一股冰涼的波動如潮水一般涌灌他的全身,讓他昏昏欲睡,似即將沉溺海底一般,難以反抗。
下一秒,常長老將手拿開,齊霄一個激靈,立即反應過來,他摸著額頭,不禁有些后怕。
這便是元嬰期修士嗎?
神魂之力強大至斯,竟讓他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
要是剛才常長老對他出手,一個念頭,便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常長老沒空搭理齊霄變來變去的臉色,他捻著鬍子,苦苦皺眉,疑心另一件怪事。
你來清玄峰時,我便疑惑,你七歲入門,如今也有十四歲,就算你前幾貪玩了些,以你的資質,也不至於這麼些才堪堪築基啊?
齊霄有些黯然,忍不住苦笑。
寒影真人當也奇怪過此事,可一番探查后,她說我靈氣親和度天生比旁人高,但經脈又比常人更窄,一番修鍊,比不上常人,也是正常。
當,寒影真人看完,大失所望,說她當初看走了眼,也是從這天,寒影真人對他的厭惡與日俱增。
我看你道基有修的痕迹,你是不是覺得這次修的速度遠甚之前?
沒錯。
常長老呵呵笑了一聲。
你之前的身體,就像是一片乾涸貧瘠的土地,而修鍊就像是這片土地上挖坑,坑挖得越大,池水才能存得越多。
你之前大半時間都浪費挖坑這一步,而現,你的池子已經挖好,只等注水就是了。
你靈力親和度天生就高,此次修,自然通暢無礙。
齊霄怔怔,對於此事他之前也有過朦朦朧朧的猜想,但並未證實,甚至還以為是功法的緣故。
如果是這樣,那我後面修鍊,豈不是又只能回到之前的速度?
他花了七才築基,那接下來,又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晉陞金?
一想到前路茫茫,終點遙遙無期,齊霄面色灰暗。
常長老,您既然能看出我的癥結,那您是不是也有解決的辦法?如果有,還請長老賜教,助弟子一臂之力。
眼見少撩起衣袍,準備跪下,常長老直接伸手將他扶住,動作輕柔,卻不容反抗。
你先不要激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齊霄訥訥,只能歇下心思,做回椅子上。
古往今來,有個慣例,那就是靈力親和度越好的,經脈越寬,你這種相反的狀況,我聞所未聞,興許你是幼時糟了什麼變故。
我七歲之前都混難民堆里逃荒,那些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去尋到那種能塑經脈的天材地寶。
齊霄上輩子大多時間都被困逍遙宗內,修艱難,更不敢奢想什麼寶貝,是以他對這方面實知之甚少。
還請長老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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