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老摸摸腦袋,盧遠那個小子不就了體修的路子嘛,你與他噷往頗深,怎麼不去問問他?
齊霄眼底微亮,多謝齊長老指點。
齊長老呵呵一笑,你高興得太早了,筋骨淬鍊要是一兩日就能見成效,那天下的修士早就蜂擁著去研究體修法了。
體修之所以少,一個是見效慢,另一個,則是危險程度高。
你這樣想要臨時抱佛腳,是不可能的。
齊霄一滯,好不容易找到希望,卻又被告知這樣的結果,他忍不住有些沮喪。
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唉齊長老長嘆一聲,修一,哪能如意?
不過你這樣的狀況確實奇怪,若不是你今日說起,我竟還未看出來。
你也別太望,各人自有各人的機緣,你能碰上那法,就說你是有福緣之人,既如此,又豈知你不會有柳暗嵟的一天呢?
說起此,齊霄這才想起,他從那個秘境中帶回了一遊記。
他立刻將其拿出,遞到了齊長老面前,而後又將那日的情說了一遍,齊長老眼睛果一亮。
我也不知這後面到底寫著什麼東西,不過這書既是那個無名之人所寫,還設了禁,說不定就是那個法的下冊,再不濟,也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齊長老,不知你有沒有辦法將這個禁解開?
齊長老興奮異常,接過冊子時竟還有幾分不好意思,連連感嘆。
我就說你小子是個有福之人,前腳藏經閣找到了上冊,後腳就去秘境發現了下冊,你這麼好運,誰說你不,我跟誰急!
齊長老雙手泛光,輕輕摸上最後幾頁,可那幾頁依舊粘一起,沒有絲毫分開的跡。
齊長老尷尬一笑,意外意外,我再試試。
他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勁想要將最後幾頁撕開。
可似是書上的禁察覺到了這股蠻力,禁驟一亮,一氣浪炸開,將兩人連人帶椅一起掀倒,書籍散落一地。
底下巡邏的弟子聽見動靜,立刻上樓,卻被齊長老連聲喝住。
別上來,我不過是運出現了些許岔子,沒什麼,你們繼續回去守著吧。
幾個弟子面面相覷,只能各歸各位,繼續回去守著。
齊長老看著懸浮半空中,默默泛光的冊子,有些犯難。
下這禁的,最起碼是個化神期的高手,我一個元嬰期想要解開,確實沒有辦法。
可是這樣不對啊?
上冊修到元嬰就沒有了,你沒有下一步法,還怎麼修到化神,又怎麼把禁解開?
這實不合常理,難寫法的人就是故意吊人胃口?
齊長老摸著自己腦袋喃喃自語,來去。
他的無心之語,卻讓齊霄眼神一亮。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想錯了。
禁的確是防人的,但不是防他的!
齊霄緩緩接過飄半空中的冊子,手中運轉法,靜靜按禁上。
下一秒,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那光芒頓時消無蹤。
齊霄翻開最後幾頁頓時大喜,果沒錯,這禁是防人,也是篩選,想要篩選出真正修鍊了這門法的人。
齊長老一拍腦門,又驚又喜,還是你機靈,一下就想到關鍵了,快點看看裡面到底寫了什麼!
齊霄凝眸望去,神色漸漸嚴肅。
齊師弟,你來找我有什麼啊?
盧遠搓了搓手,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回峰后不久,就聽說了齊霄離開清靜峰的。
這讓他氣憤不,想要去找齊霄問個清楚,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可他又怕戳中齊霄的傷心,猶豫了兩三日,都沒有上門。
最後還是齊霄主動來找他。
齊霄淡淡一笑,無,我只是聽說盧師兄準備去山下歷練,此可是真的?
盧遠點頭,沒錯,我們體修,光是這樣練是練不出什麼結果的,只有實戰拼殺才能更好的進步。
不過,師弟怎麼突提起此?
齊霄不好意思笑笑,我也想下山歷練一番,只不過我一個築基期,難以自保,聽說師兄也有這樣的打算,所以想來問問
還不等齊霄把話說完,盧遠便心思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的表情複雜又心疼,像是看著什麼受了重傷還要故作堅強的小獸。
師弟,你不用說了,我懂。
你放心,此師兄一定罩著你。
別的峰弟子外出歷練,都有師兄師姐陪同,可齊師弟現被逐出峰,沒有師兄師姐護,只能來找他。
齊師弟跟他開口,想來也是下了不少決心吧?
既她們都不珍惜齊師弟,那就由他來珍惜!
齊師弟,你不如來我師尊門下,當我小師弟。
我師尊和藹,想來不會計較,你來我們這裡,日子一定比當初清靜峰好過得多。
盧遠看來,逍遙宗的一眾弟子,若是能當親傳,又有誰會去當外門弟子。
齊霄這樣做,應該也是被逼到沒有辦法了。
可他沒想到,齊霄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盧師兄,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覺得清玄峰挺好的。
清玄峰的這幾日,比我清靜峰過去的幾年,都要開心。
不用面對師尊的厭棄與望,也不對著天賦異稟的師姐而感到自卑,這裡,我彷彿才能鬆一口氣,這幾日是這些年我過得最輕鬆的一段日子。
雖也有一些不長眼的人,但都被我收拾了。
盧師兄,你放心,我清玄峰過得好,暫時哪也不想去。
而且我經答應常長老了,就留清玄峰。
你放心,常長老為人正,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少年說這話時,語氣淡淡,卻透著一股輕舟過萬重山的意味。
讓盧遠鼻頭一酸,忍不住想哭,但卻又為他高興。
他看得出來,齊霄不是說假話。
好好好,既你經想好,那我就不勸你了,不過你要是再遇到什麼難,別忘了,永遠都有我這個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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