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遠急忙追問,齊師弟,你看出什麼了?
齊霄,我有一個想法,還不知正不正確,盧師兄你能否幫我在這裡挖一個坑。
挖多深?
不知,能挖多深就挖多深。
盧遠不疑其它,直接接過齊霄遞來的石鋤,開始吭哧吭哧挖地。
他是體修,力氣頗大,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半米深的小坑。
齊霄蹲下身,看了一會兒坑裡的泥土,搖搖頭,還不夠,再挖。
盧遠再次掄起鋤頭。
你們在幹什麼?
齊霄二人打眼望,發現不遠處不知何時居然跳出一個身著成家服飾的築基期少女。
齊霄微微眯眼,應該是我們要問問你,你偷偷摸摸靠近我們,是想幹什麼?
齊霄主修神魂,感知敏銳,盧遠已至金丹,這個築基期少女若是正常來,不可能不被他們察覺。
少女一怔,磕磕巴巴,臉色漲紅。
哼,還不是為你們在這裡偷偷摸摸挖壓陣石,你們在這裡干偷偷摸摸的事情,那我當然要出來制止!
齊霄眼神一厲,一股可怕的感覺瞬間襲來,像是一陣海浪打來,將少女捲入深不見底的大海深處,她身形一晃,直接癱軟在地,冷汗涔涔。
等她再回過神來,剛才那兩人已經站在跟前,冷冷地盯著自己。
少女瑟縮著後退一步,忍不住出聲恐嚇,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知不知,我可是成家的人?你們要是對我動手,成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齊霄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難你不知成家其他守山的人已經死了嗎?
少女一愣,面色漸。
她就是看見那些人死了,所以才敢偷偷上來。
難他們都是被你殺的?
齊霄點了點頭,沒錯。
少女心如死灰,她還沒有干成自己的事情,就碰到了殺人狂魔,看來是天要絕她。
她坐在地上,忍不住絕望流淚,嗚嗚嗚,父親,對不起,我還是沒能完成你的交代,嗚嗚嗚
齊霄愣了愣,湊到跟前,你真哭啦?
少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高下巴,你要殺就殺吧,我是不會求饒的!
齊霄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殺了你們成家的人,難你就不想拉著我,給你們成家那些人陪葬?
他是個築基期,少女也是個築基期,要是爆發之下,她拉著齊霄一起陪葬,很有可能實現。
可是,這個想法為什麼是由他提出來的?
不是,你想要幹什麼?我知你一定還藏著什麼壞主意,想要折磨我?哼,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上當的!
不,你錯了,我是誠心建議的。
哼,我才不會上當!
齊霄有些望地嘆了一口氣,嘆得少女毛骨悚然。
嗚嗚嗚,她就知,這上人心險惡。
齊霄有些可惜,要是剛才少女真的想要殺他,他就能毫無心理障礙地將人一刀了解,可現在這樣,倒是叫他有些難辦。
撐了一會兒,少女還是撐不住了,可憐兮兮地求饒。
要不,你們放我一馬吧?我們無冤無仇,沒必要髒了兩位的手,對不對?
你不想報仇?
誰想給那群人渣報仇啊,他們死了正好!
齊霄和盧遠面面相覷,稍微站直了點。
看來你跟他們有仇,你到底是誰?
少女怯生生地站起來,嘆了一口氣,我叫成玉蓉,我的父親叫成澤,你們應該聽說過,他就是成家上一任的家主。
齊霄和盧遠再次對視一眼。
那個故事中剛正不阿,堅守祖訓,最後被成家眾人聯手囚禁起來的家主?
幻境里那個中年人的面龐與少女的臉,漸漸重合在一起,眉眼依稀有幾分相似。
虎不會飛,緊趕慢趕跟著齊霄飛的方向追到這裡。
看見齊霄二人面前站著一個少女,它一下就炸了,嗷地一聲,霸氣盡顯,嚇得少女一個沒站穩,又倒在地上。
虎仰起腦袋,眸光冷冷地盯著少女。
哼,這群成家的垃圾玩意兒,現在總算被它逮到了!
然下一秒看到少女的面龐后,虎微微一愣,睜大眼睛,顯出一分獃氣。
嗷嗚嗷
你是誰?
少女猶猶豫豫地指著自己,你是在問我嗎?
眾人坐在山頭,少女嘆了一口氣。
我父親被他們囚禁起來后,二叔上位,徹底架空了他。
他們不敢在面上傷我父親,就只能將他好吃好喝地關著,在背地裡又給他偷偷下毒,還不讓我見他。
等我最後見他時,已經是最後一面了。
少女紅著眼睛,倔強地不讓淚水掉下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現在他們又打算將我嫁出,在遠嫁的路上徹底了結我!我聽說消息后,便偷偷跑了出來,想要完成父親的遺願。
父親說了,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堅持祖訓,還讓虎受困,他讓我將來一定要想方設法把你放出來。
逃出家的這幾日,我一直蹲在山腳等待機會,可那群人輪流換班,一直不肯離,直到不久前我發現他們被殺了,這才找到機會偷偷上來。
她抱著雙膝,怔怔出神。
那你知成家的人被殺了,為什麼還要專門穿上成家弟子的服飾?
成玉蓉有些委屈,我看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地挖壓陣石,以為你們兩個是小賊,所以想要借成家的威名嚇一嚇你們。
誰知對面沒有被嚇到,她自己倒是被嚇到了。
虎眼中露出一絲人性化的溫柔,抬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成玉蓉的腦袋,後又轉頭氣哼哼地朝齊霄低吼一聲。
齊霄抬頭望天,他也沒想到這個少女這麼不經嚇啊。
他連忙轉移話題。
你知不知這座山裡有什麼?
成玉蓉怔怔,我聽長輩們說過一嘴,這座山裡盛產墨精,一整個山都是,你瞧,就是那種石頭。
她抬手指的,正是那壓陣石。
墨精沒什麼特別處,大多是被提煉為寫字的墨條,裡面含的靈氣少之又少,修真界基不會以此設陣。
這東西的數量要是多到有一個山頭,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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