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遠有心蘭晚玉面前表現,故意拾起地上水瓢,笑容明亮。
師姐,你放心吧,我沒事,正好可以鍛煉鍛煉身體。
他提起水桶轉身往裡面走去,卻沒有看見腳下土溝,一個不慎,竟踩著土溝摔了一跤,不僅摔得灰頭土臉,衣袍臟污,還將靈植壓倒了一片。
蘭晚玉連忙將他扶起,發現其背部已經被劃開了數細細口子。
虎蜂草葉片不僅鋒利,而且還有毒。
葉修遠察覺到背上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痛癢,下意識伸手去撓,卻怎麼都夠不著,他臉龐微白。
四師姐,我這是怎麼了?
蘭晚玉低頭細看了一番,發現他傷口處比尋常人更加嚴重,已有變紅變腫跡象,而且附近還浮起了小小疹子。
她面色有些嚴肅。
你體質敏感,碰不得虎蜂草,而且被虎蜂草葉片所傷,還中了毒。
那怎麼辦?
這不是什麼大事,我帶你去上藥。
她將地上水桶帶著水瓢扶起,看見靈田裡那片被壓倒靈植,蹙了蹙眉,心頭難免浮起一點疙瘩。
要是小六這,定能將這些打理妥當。
去路上,葉修遠察覺到蘭晚玉低氣壓,底氣不足,他小心翼翼地。
師姐,是我笨手笨腳給你添麻煩了。
蘭晚玉蹙起眉頭,還沒來得及話,一旁便突響起一女聲。
葉師弟,你怎麼喪著個臉?是不是發生什麼不開心事情啦?
來人正是虞妙音。
她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木頭做螃蟹小玩具,一到葉修遠手心,那個小螃蟹便咔噠咔噠移動起來,酥酥麻麻,逗得葉修遠忍不住一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就是我不小心給四師姐添麻煩了,有些過意不去。
他小心翼翼,又飽含歉意地看向蘭晚玉。
聽說他只是打翻水桶、壓倒靈植,虞妙音渾不意地。
這算什麼事啊?靈植壞了就再種唄,反正四師妹那片葯園大得很,也不差那些。
倒是你,背上受傷了,這才是要緊事。
蘭晚玉聽了,心頭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嗯了一聲。
葉修遠抬頭,欣喜一笑,兩位師姐待我如此,我都不知該怎樣報了。
後,他便眼睜睜地看見蘭晚玉頭頂好感度又下降了點。
蘭晚玉仍是淡淡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葉修遠心中一個咯噔,有些發涼。
他勉強一笑,師姐,你是不是還生我氣啊?我知是我做錯了事情,但我真不是故意,師姐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聞言,虞妙音瞪了藍衣少女一眼,轉頭笑笑。
你說什麼傻話呢,你四師姐豈是那種與你斤斤計較人?
你先進屋搽藥吧,我與你四師姐說會兒話。
葉修遠嗯了一聲,低頭離開了。
見他離開,虞妙音扯過蘭晚玉袖子,頗有不滿。
你今日怎麼這樣?葉師弟不過是壓壞了你一小片靈田,你就給他甩臉子?
蘭晚玉收臉上淡笑,眉眼清冷。
我什麼時候給他甩臉子了,我笑得還不夠好?難要我追著哄著,才算臉色好?
蘭晚玉愛葯成痴,最是寶貴她那片葯田。
虞妙音知,蘭晚玉方才還能笑著,已經是很好了,可她心裡就是有些不痛快。
一小片靈田而已,能怎麼樣?小六替你照料靈田那些年,不也弄壞過靈植?
那次也是一片虎蜂草。
蘭晚玉得知后冷著臉,氣憤不已,揚言要把齊霄趕出葯園,再不許他來這裡。
後面齊霄三天兩頭地跑來跟她歉,哀求了許久,才讓其消了氣。
齊霄替她辛辛苦苦照料葯園多年,她尚且如此嚴厲。
而葉修遠自己莽撞弄壞,她卻要端出一副好臉色,大方原諒。
不僅不夠,還要被人指責。
蘭晚玉微微吸了口氣,思緒混雜,越想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若她能對葉修遠有那麼好態度,那自己前對齊霄態度又算什麼?
隨便你怎麼想。
既你嫌我態度不好,那你自己去給他上藥吧,解藥就葯櫃第一排第三個,你自己去拿吧
蘭晚玉轉身匆匆離去,她有些狼狽身影落虞妙音眼中,卻成了其憤怒不已,恨不得立即離開鐵證。
跟一個病人這麼計較做什麼?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小心眼性子?
虞妙音心中頓怒,不由提高了些許聲音,叉著腰對她大聲嚷。
斤斤計較,小氣鬼一個!
葉修遠雖進了房間,卻一直關注她們這邊動靜。
虞妙音走進來,氣沖沖地找到櫃里藥膏,給他上藥。
見少年低頭咬唇,神色萎靡,虞妙音不由一驚。
我我弄疼你了?
葉修遠默默搖了搖頭,眼圈有些紅。
蘭師姐她是不是真生氣了?都怪我,我做什麼都做不好!明明是好心,卻弄壞了她園中寶貴靈植。
聞言,虞妙音更加惱怒。
葉師弟已經這麼愧疚了,蘭晚玉還想要他怎麼樣才能消氣?
跟一個病人計較,她醫者仁心都被狗吃了?
她以前對葉師弟明明很是耐心啊。
虞妙音安撫,沒事,你四師姐就是這個性子,我等會兒再去幫你說說她。
哼,等會兒她定要四師妹來給葉師弟認錯!
葉修遠點了點頭,心中稍定。
虞妙音給葉修遠搽完葯,叮囑他安心修養,後她轉頭便找到了蘇泠月。
她將此事一通編排,添油加醋說給了蘇泠月聽。
大師姐,小師弟已經這麼愧疚了,而且他還受了傷中了毒,你不覺得四師妹這種態度太過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
自是讓四師妹歉啊!
大家同住清靜峰,都是一家人,她為了一點靈植就擺臉色,這說得過去嗎?
以前有小六慣著她,肯為了她一點靈植低聲下氣歉,可這不代表我們其他人都要這樣!
她轉了轉眼珠,而且一片虎蜂草能值幾個靈石?大不了我自掏腰包賠給她,為了這點東西就擺臉色,真是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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