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憂將常長老安排好之後,來甲板上看望眾弟子。
他的目光落了齊霄身上,眼含欣賞,聽說這次帶著常長老脫險,你出了不少力?就連讓玄冰蛟遁,也是你制定的計劃,你準備的東西?
齊霄撓了撓臉,有些心虛。
雖然知道就算沒有自己,玄冰蛟也會衝破陣法而出,可他總忍不住去想,要是沒有自己刺激,後面的情況是不是沒有那麼嚴?
齊霄咬咬牙,跪下謝罪。
弟子不敢居,弟子也有錯,是弟子
聽完他說的事情后,方才還安靜不已等著掌門訓話的弟子們,一個個突然暴起。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惹的禍!
難怪那頭玄冰蛟突然發狂,原來背後都是你的手筆。
眾人口誅筆伐,他們說得越多,齊霄良心所受的審判也就越多。
他轉身朝著眾弟子行了一禮。
各位抱歉,日之事我也有一部的責任,若不是我想出借玄冰蛟脫身的辦法,可能也不會讓玄冰蛟這麼快衝破封印。
各位要是怪我,我認了。
我這裡還有一些丹藥,全都拿出來,以表我的歉意。
一個個內門弟子不說話了,聞著空氣中那瓶塞都擋不住的清葯香,眾人不由得有些心動。
他們多多少少都吃過齊霄的葯,自然也發現凡是對方拿出來的,就沒有一個差的,基上都在玄品上下。
這要是讓他們拿著月例去買,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靈石才能買上一顆呢!
齊霄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來,只為了讓他們的傷勢變輕些,眾弟子雖然沒說,但心中是承這份情的。
齊霄這麼大方,就是宗門都不一定比得上。
其中一個弟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其實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
另一個體形健碩的弟子雖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齊霄手中的藥瓶,但他還是擦了擦嘴巴,強行把自己的臉轉過去,十嘴硬。
大家都是門,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我們就是那種貪圖丹藥之人?
就是就是!
你雖坑了我們,但許多弟子現在的傷勢能控制得當,與你的葯噸不可!而且沒有你,我們哪能那麼快找辦法,救出常長老呢?
齊霄的辦法不算太聰明,要是讓他們自己去想,也能想。
只是修真界境界壓制的理念太過深入人心,這些弟子都缺乏實戰經驗,他們就算想了也未必會去做,更不要說用這個法子讓大家信服。
只有齊霄站出來帶著他們一起去,他們才可能成事。
那可是半步嬰的玄冰蛟啊!
嬰巔峰的修士都被它打得節節敗退,誰能想它居然會被幾罐黏糊糊的毒泥巴,以及幾罐摻了水的花蜜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經過此事,那些弟子心中都不由升起一個念頭。
原來想要勝利,也不是只能靠硬實力。
聽著這些弟子一句句的安慰,齊霄越發愧疚。
唉,這上壞人雖多,但好人也不少,實在不行,自己以後對這些內門弟子下手輕些吧。
看著這一幕,范無憂眉眼含笑,連連點頭。
這才是試煉的意義。
除了鍛煉弟子們的個人能力,更要考驗他們心中的道義、勇氣與互幫互助的精神。
於是掌門看齊霄的眼神也更柔和了些。
座都已經聽他們說過了,設計門這件事,你做得確實有不妥之處,不過既然你已認錯,而且已經做了彌補,座便罰你去藏經閣中抄書一月吧。
抄書一月?
這個懲罰不像懲罰,獎勵也不像獎勵。
齊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看得出掌門對自己沒有惡意。
他垂首抱拳,低聲謝過。
范無憂滿意地嗯了一聲。
除此之外,你能及時組織弟子救下常長老,算是有一件,座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齊霄眼神微亮,什麼要求都行?
范無憂袖手而立,只要不過的,都可以。
齊霄立即謝過,啟稟掌門,弟子確實有一事相求。
何事?
如弟子手中還缺一把趁手的法器,不知可否請掌門出面,讓煉器堂長老為弟子煉製法器?
范無憂沉吟片刻,允了。
有他出面,想要煉器堂長老煉製一件法器,這不是什麼大事。
大不了他私下掏腰包給長老一點補貼。
齊霄見他答應后,連連謝過。
專攻神魂的法器在修真界數量極少,尋常煉器師根煉製不來。
況且他的法器特殊,不便聲張,若沒有掌門答應,這件事還不知道要耽擱多久。
掌門,弟子還有一事。
哦?
齊霄不好意思笑笑,此次事發突然,這試煉應該怎麼算?
范無憂想揮揮手,直接算了,畢竟一次月評,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但看齊霄十在意的模樣,范無憂立刻明白了什麼。
他不由失笑,你是想要參宗門大比?
齊霄直接承認,沒錯,仙門大比是修真界的盛事,弟子若有幸,也想見識一番。
范無憂想告訴他的是,此次仙門大比能不能辦都未可知,可見眾弟子眼神灼灼,提仙門大比時期待的神情,了嘴邊的話頓時一軟。
此事,座不便插手,等你們常長老醒后,再做打算吧。
此話一出,有些弟子失望,有些弟子則偷著樂呵。
畢竟他們在這次試煉中成績難看,若試煉的結能出什麼岔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范無憂回船艙內。
許多弟子被挑起話題,紛紛湊齊霄跟前。
看著齊霄略顯青澀的面孔,再想想他做的那些缺德事,一個年紀稍長的弟子,底是沒好意思把那聲齊師兄叫出口。
咳咳,那個齊你想參仙門大比,這可不容易啊。
有人打開話題,其餘人嘰嘰喳喳陸續開口。
是啊是啊,我聽說其它峰的師兄師姐們,好幾年前就開始準備了。
你現在這樣就想去贏他們,勝算可不大。
齊霄虛心求教,我不太了解其他峰頭的情況,還請諸位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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