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一個生生的齊霄又出現在了斷崖邊。
,他又活了!
這個秘境還不知道有什麼,可他連第一顆浮石都無法踏過去,自無法知曉。
難道他這一個月都要守在這斷崖邊,就這麼乾等著嗎?
齊霄嘴唇抿緊,有些焦躁。
不行,他絕不能認輸!
就算是被岩漿活活燒死,他也要去另一頭看看底還有什麼東西。
齊霄再一次踏上那塊浮石,用盡全力抵抗。
這一次,他意外發現那股壓力突小了許多。
不對,不是壓力變小,是他的神魂變強了!
原來在與這股壓力的對抗中,他的神魂也不知不覺地變強了。
尤其他現在精力充沛,與第一次踏上浮石的表現相比,這種神魂強弱的差異格外明顯。
齊霄心中一喜。
這簡直是為他量身定製的試煉。
思及此,他也不再有任何抵觸,專心致志地應對起來。
十個時辰后,齊霄死了無數次,終於讓第一顆浮石穩穩噹噹停在它本來的位置。
忽,前面的限驀地一松,齊霄發現,他像可以走過去了。
他踩上第二顆浮石,肩頭又多了一股壓力。
疊在一起,他承受的壓力幾乎是第一顆浮石的兩倍。
齊霄咬著牙死死抵抗。
他翻來覆去死了無數次,終於在數不清的日夜后踏上了第三顆浮石。
外面,也才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
齊長老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掀開一頁書。
一處雲霧繚繞的山谷中,鳥語嵟香,枝繁葉茂,猶如仙境。
看見飛舟上刻著逍遙宗的標誌,守門弟子立刻上前,躬身行了一禮。
范無憂淡淡點了點頭,受了他們的禮。
你們谷可些了?
幾個守門弟子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那個紀稍長的守門弟子猶豫片刻后,沉聲回道。
谷幽居宮中,她的情況如何,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實在難以得知,不過谷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妙春谷中甚至有傳言,說谷葉嬙久病難愈,可能要商量繼位了。
聞言,范無憂心頭一跳。
看來葉谷的病情越來越嚴了,又偏偏是在這個關頭
這讓范無憂心頭的陰霾,不由得了幾。
他讓守門弟子前去通報,很快一個青衣少女便跑了出來在前面引路。
青瑤見過范宗,宗請隨我來。
舒青瑤的腳步很急,不過一刻鐘便帶著范無憂踏進了內殿。
殿中煙霧繚繞,泛著一股奇異葯香,一個面色虛弱的女人端坐在蒲團上,看見他來了,勉強笑了笑。
范宗,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范無憂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一急,忍不住悠悠嘆了一句。
你的病像又嚴了許多。
上次他來妙春谷,葉嬙雖面色不,還算行動自如,哪像如今這樣,坐在蒲團上也是一副病歪歪,打不起精神的萎靡模樣。
這一個月不,葉嬙整個人看著消瘦了許多,就連往日合身的衣裳,穿在身上也寬鬆了不少。
葉嬙勉強一笑,滿是苦澀。
恐怕我還是難逃一劫啊!
她雖在市面上大量收購通明草,是這東西治標不治本,難以根治病症,也無法挽救自己一天天衰敗的身體。
這些時日以來,她思慮許多,已經生了死志。
若她難逃一死,還不如趁著最後時光將一切務安排妥當,只是她的弟子太小,紀太輕,恐怕還挑不起谷的任。
她抿抿唇,語氣沉,若我真的駕鶴西去,希望范宗能看在兩宗交的份上,在我妙春谷危難際,幫他們一把。
范無憂忍不住拍腿嘆道。
葉谷何以至此,難道這個病就真的沒有轉的機會?
葉嬙苦笑。
若真有機會,我又何必這麼絕望?只是如情真的發展那一步,希望范宗務必務必咳咳
她還沒有說完,便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看得范無憂心中酸澀無比。
他一嘆,你放心,妙春谷若真有遭劫的那一日,逍遙宗不會不管的。
葉嬙用絹帕擦去嘴角的血跡,勉強翹起嘴角,總算安心了些。
你前的來信我已經看過了,此確實可疑,也不是全無線索。
她讓守在門外的舒清瑤進來。
舒青瑤朝他們二人行了一禮,娓娓道來。
原來這一月中,妙春谷弟子也在妙春谷附近遇過類似的情況。
不知范宗是否聽說過寶華散人的名號?
范無憂微微皺眉,就是那個因為修鍊邪法,被逐出萬獸宗的長老?
舒青瑤點點頭應道,沒錯,這些時日,此人行越發詭異。
根據我們妙春谷探子報來的消息,這些時日,他不僅來過我們妙春谷附近,還去過逍遙宗地界內的白沙城,我們懷疑這些就是此人所為!
范宗既聽說過他,那麼就應當知道,雖當初對方被驅逐出萬獸宗,就是因為修鍊了一門能操控妖獸的邪法,可何為邪法?
御獸師訓練妖獸,不都是為了操控妖獸?
師尊和長老們懷疑,那萬獸宗定是隱瞞了什麼!
這寶華散人或許不僅僅是操控妖獸的手段邪門,他身後的背景估計也不簡單,也許就與魔族有關。
此話一出,范無憂心中雖早有預想,還是不由一震。
葉嬙點點頭,我認為我們的當務急,是四大宗門聯手通緝寶華散人,限他的惡行,至於萬獸宗,也應該去上一趟。
見范無憂贊同,她借用通訊玉符召喚出兩面水鏡。
一炷香后,乾元宗和天衍書院的兩位掌門,各自出現在了水鏡中。
聽了葉嬙的話后,另外兩位掌門並沒有異議。
天衍書院的掌門點點頭,早日捉這賊人,我們也早日安心,免得耽誤了仙門大比。
乾元宗宗也點點頭,萬獸宗的確該敲打一二,不過若只有一人前去,那萬獸宗必肯說實話,不知哪位掌門願與我一起?
范無憂剛想表態,卻被天衍書院搶了先,萬獸宗離我天衍書院更近,此就由我和夌宗代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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