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皺了皺眉頭,想起門外看到的那個少年,總覺得有幾眼熟。
若景見他一直低著腦袋,困惑不解的模樣,不由笑,你想什麼?
傅明慢吞吞地開口,大哥,我總覺得剛才那個少年有些像像我之前看到的那個人。
那個人?
傅明支支吾吾不肯直指,若景卻立刻明過來,他臉色一冷,緊緊扣住少年的肩膀逼問道。
你沒看錯,他就是那個害死若書的人?
他的身形越看越像,都是高高瘦瘦,腳步沉穩
傅明絞盡腦汁,不知怎麼形容,他忽腦袋一明,還有他剛才看著那個侍衛一聲不吭的時候,模樣格外像!
而且我瞧見他手中的毒針了,之前那個人暗暗使壞坑害若書時,也是這樣,一聲不吭就等著抓住機會使壞。
傅明臉色微,若書之死,幾乎了他的心魔。
那日他不過是先行一步,可等自己回到銅陵,便看見臉色陰沉的家家主。
男人將一盞已經熄滅的命燈摔到跟前,逼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嚇得連連擺手,想要撇清自己的關係。
可他的父親見家家主如此暴怒,一腳踹他的腿窩,將其踹得跪了下,後怒罵道。
孽子,還敢說不知道?若書這孩子可是跟你一起出的,你怎麼會不知道?還不趕快從實招來,你要是有半點隱瞞,別怪我上家法!
他被這番話嚇得一個激靈,總算清醒了些許。
對,他得說!
他必須要找到一個替罪羊,不家家主一定會將這件事情算自己頭上,甚至遷怒於整個家族。
傅家勢弱已久,現基本上是依附家存,若他惹得家家主厭惡,都不用家家主做什麼,他的父親就會將他重罰一頓,棄逐門外。
家和他放一起,他毫無疑問會為那個犧牲品。
於是他連納頭一拜,一五一十說起那日發的事情,還著重渲染了拍賣會的爭執。
果,家家主聽后,若有所思。
你是意思是,書兒故意競價搶了那人的東西,他氣不過,所以暗下殺手?
傅明咽了咽口水,一定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會對若書痛下殺手?
之後傅兩家銅陵大肆搜查許久,最後卻沒有找到那個黑袍少年的痕迹。
只憑一個身影,沒有臉,這怎麼找?
他們大海撈針,遍尋無果,只能向琳琅閣打聽。
不透露客人隱私,這是琳琅閣的鐵則,他們送給琳琅閣大一筆處,這才讓琳琅閣鬆口,可也只是送來了一張無奇的麻子臉畫像。
哪怕有人疑心這是易容丹的效果,礙於沒有別的線索,也只能硬著頭皮找,而找了快兩個月,毫無線索。
家眾人已經失望,又聽說浮空島正逢寶物出世,這才想著來碰碰運氣。
就算找不到,能尋些機緣回也是的。
若景神情激動,卻還是勉強克制,你沒有看錯?
我我也不確定。
若景微微眯起眼,既不確定,那試探一番便知道了,若書雖實力低微,他身上帶有法寶,也不是誰都能殺死的!
兩人走街上。
盧明遠發現,齊霄似乎一直留心身後的動靜,不知看什麼。
他心中微緊,留心了一會兒,果發現有幾道身影一直混人群中,鬼鬼祟祟地跟著他們。
齊霄壓低聲音,師兄,這幾人跟我們,可能是跟你,也可能是跟我,我們兩個一起把他們解決了。
盧明遠皺眉,憂心不已,三個金丹初期,一個金丹中期,而且他們像是有備而來,還不知藏有什麼招數,師弟你不要輕敵。
師兄,你信我,我藏經閣待了這麼久,可不是一點東西都沒學到。
看著齊霄篤定的眼神,盧明遠心中定了定,還是同意了他的選擇。
要是打不過,就趕快跑,千萬別逞強!
二人走進小巷,越走越僻靜,走到深處,跟他們身後的四個殺手也不躲藏了,直接顯出身形來,腳步明顯。
你們兩個小子,既早就察覺到我們了,以少打多,居還敢把我們引到這裡?倒是膽量!
看你們這麼乾脆的份上,待會兒不會讓你們太痛苦的。
齊霄頓住腳步,淡淡道,幾位未免太自信了。
哼,無知小兒,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敢託大!
那人掏出匕首正準備衝上,卻忽聽到一陣清脆鈴音,悠遠縹緲,像是遠處的一聲鶴唳,又像是一道近耳畔的洪鐘之音,煌煌如日。
幾人腳步一滯,神魂俱盪,口鼻流血,頓時手腳癱軟地倒地上,死不知。
盧明遠驚得目瞪口呆。
這小子是吃了什麼大力神丸嗎?
怎麼一月不見,他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這幾個可都是金丹修士,而且其中還有一個金丹中期,居都沒有抗住他的一擊?
你小子這麼厲害,該不會是故意隱瞞修為誆我吧?
盧明遠回頭,便發現齊霄悶聲一咳,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他伸手擦了擦,盯著盧明遠驚慌的目光,淡一笑。
我沒事,就是第一次用,沒掌握寸,咳咳
盧明遠湊上前來給他拍背順氣,將信將疑。
你別嚇我,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會折壽的秘法
師兄,你別多想了。
我能不多想嗎?誰隨隨便便用力過猛,就能把自己搞出內傷的?
齊霄有些不意思,他也沒想那麼多,只想著使出全力一擊。
可他用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神魂太過強大,這具身軀似乎已經有些容不下他了。
隨著他動用神魂之力,這種感覺尤為明顯。
盧明遠擺明不相信,師弟,你可千萬別硬撐。
齊霄哭笑不得,我真的沒事。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盧明遠點了點頭,剛想扶著齊霄一起離開。
又見齊霄像是想起了什麼,回到那幾具屍體邊,每個人的心口狠狠捅了一。
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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