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遠眼神一亮,他就知道齊師弟不是這樣的人。
師弟,你有什麼好辦法?
好辦法算不上,頂多讓他自食其果罷了。
另一邊,眾人也經發現光柱里藏著的是什麼東西,一邊大罵,一邊後退,可他們經對戰太久,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幼蟲沾上,淪為對方的盤中餐。
白若景混跡其中,也遭了殃。
雖他的暗衛及時出手將爬到身上的幼蟲消滅了,可幼蟲下口太快,詭異的蟲毒還是順著傷口流進了他的血液。
不過才一炷香的時間,他傷口附近的經脈血管經呈現青黑色。
護衛憂心不,連忙護著他離開。
白若景心懷不甘。家僕和護衛面露焦急色。
不行,我們這一趟不能白來。
少爺,你要是出了好歹,我們沒有辦法跟家主交代啊!
而且這蟲毒詭異,說不清會有什麼後果,少爺你可不能為了一時利益,賭上自己的前途啊!
你要是完了,白家也就沒指望了啊!
白若景左思右想,掙扎萬分,最後在家僕和護衛的焦急勸說下,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來日方長,錯過了這次,總會有第二次。
可一想到謝泓的保證,他又忍不住咬牙切齒。
城主明明說過這島上吉兆顯現,必有寶物現,可為什麼這裡只有一堆怪物?
當是因為人家要誆你們來送死嘍!
眼前披著黑袍的少年,嗓音爽朗清澈,話中還含著悠悠笑意,在這個關頭,怎麼聽怎麼不爽。
白若景壓下怒氣,惡狠狠地盯著他,閣下此話何意?難道是想要離間我和城主?
齊霄嗤笑一聲,離間?白大少爺可太天真了!你來到這裡,什麼寶物都沒見到,只見到一堆怪物,難道你就不覺得不對勁?
白若景當覺得不對勁了,不也不會執著於尋寶了。
只有找到寶物,這島上的種種怪狀才能得到解釋。
寶物都是順承天地而,有些厲害的伴獸守護,也是尋常。
可問題就在於,為何找不到那寶物?
到了金光中心,只有噸噸麻麻的破裂過的蟲卵。
想起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那一幕,白若景臉色一白,胃中一陣翻湧,差點吐出來。
一旁的傅明忽弱弱開口,白大哥,他好像是那個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朝白若景身後躲了躲,像是在提防齊霄對自己突出手。
見到這一幕,齊霄想要告訴他,他真的想多了。
他們身邊有這麼多高手,就算想要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
白若景原還沉浸在自己前的憶當中,沒有過神來,可就在傅明第三次他袖子的時候,忽反應過來。
是你,你就是那個殺我弟的賊人?
此話一出,他們身旁的護衛和家僕,立刻擺出警戒勢,他們手中的武欜齊齊瞄準了齊霄。
齊霄哭笑不得,如此多的武欜,還真看得起他這個小小的金丹期。
白少爺,我知道這裡面有很多誤會,不過我絕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白若景靜靜盯著他,惡意翻湧,驟聽見這話,只覺諷刺。
殺人償命,乃是天地正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還是自己下去跟我弟弟解釋吧!
齊霄不耐地嘖了一聲。
這兄弟二人還真是一樣,我行我素,從來都聽不進他人的話,只會自說自話。
他接將一塊留影石扔到白若景手中,後轉身走人。
白若景一時焦急想要運動手,結果血氣翻湧,蟲毒順著經脈血管流了更深處。
他渾身一震,慘白著臉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血。
除了齊霄外,所有人紛紛圍在他身邊。
傅明紅著眼抬眸,雙眼含恨。
白大哥怎麼會突吐血,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麼?
齊霄頭,恨不得晃晃他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漿糊。
你們隨便冤枉人好歹要有個限度吧?冤枉我一次就算了,還冤枉上癮了,想要來第二次?
傅明辭彙貧瘠,臉色蒼白,憋了好一會兒才道,誰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齊霄冷冷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他雙眸清淺,就這麼淡淡垂眸時,反而顯得涼薄冰冷,極具壓迫力。
頂著他的目光,傅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無知!
你!
不僅無知,而且淺薄,還喜歡蠻不講理。
我證據都送到手邊了,你們居還不懂得看,只曉得張著一張嘴,隨意攀誣!
我要真的是兇手,非得高興死不可。
傅明臉頰氣得漲紅,他憤憤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白若景喝住。
傅明,你把留影石開啟看看。
謝泓的面容和聲音一起出現在留影石上空。
聽見謝泓說的話,白若景又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他捂著胸口,痛苦又恍惚。
為什麼要這麼算計我?
齊霄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實在好奇,這謝泓能走到今日,坐穩平津城城主位,必是一個手段高明、雄心勃勃輩!
你們憑什麼覺得單單說幾句好話,就能將當初的恩怨一筆勾銷?
關於這件事,齊霄還是聽於主管透露的。
當初二人相爭,戰況慘烈。
謝泓敗走後,現任白家家主為了不讓他將來有機會威脅自己,派了不少殺手前去暗殺。
最後還是謝泓隱姓埋名,金蟬脫殼,這才躲過。
輩間的死仇,這白大少爺居以為憑藉幾句好話就能輕易抹平?
要是他是白若景,在謝泓表明身份送他機緣時就要小心提防,想想對方是不是在哪個環節設了陷阱,企圖謀害自己。
而這個白若景,沒想到看著聰慧,心眼卻這麼少,謝泓不過是說了幾句好話,就讓他卸下了心防,實在是愚不可及。
傅明看著面色恍惚,神情頹敗的白若景,憂心不。
白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齊霄看不下去,你們還在這磨蹭呢?要是我的話,第一時間就該想著怎麼跑路了!
你們就不擔心謝泓在外面設下天羅地網,一旦你們露出破綻,就朝你們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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