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遠全身滾燙,紅得像燒熟蝦一般,齊霄伸出手想要將他扶起來,結果手指剛剛碰到對方皮膚,便立刻被燒出了幾個大包。
李宗主,這麼燒下去,師兄他不會出問題嗎?
李晉遠踱來踱去,長長地哀嘆一聲。
他也沒料到會有這樣傻子。
這可是聖果,就算是元嬰期長老也得謹慎服用,哪有像他這麼莽啊?
啊?那該怎麼辦啊?
只能先試著運功幫他將聖果能量逼出來,剩下那些,留給他慢慢消化。
於是李宗主用靈力托起盧明遠,將他帶回了房間。
雖然盧明遠體內多餘藥效被逼了出來,可大部都留在了他體內,需要好好消化。
盧明遠就這麼睡著,即便到了妙春谷也沒醒。
范無憂趕來后看到這一幕,大驚色,甚至都想舍下老臉,讓妙春穀穀主親自出手醫治。
最後還是李晉遠出面,親自擔保,他才勉強放下心來。
此事我經知曉了,你們能死裡逃生將情報帶回來,幹得很不錯。
范無憂大致聽了一下他們事情,便急匆匆轉身,顯然是準備與另外幾個掌門議事。
薛聽荷和嵇無商識趣退下,齊霄卻立在地沒有動,眼見范無憂離去,他跟上兩步叫道。
宗主,弟子還有一事相問。
何事?
掌門難道不覺得這個寶華散人馴化法,太過蹊蹺了嗎?
你想說什麼?
齊霄頓了頓,大著膽子開口,這寶華散人,興許與魔界有關!
掌門或許想問弟子,為何會得出這個結論?
這是為弟子有一朋友,前被迫拜寶華散人為師,從他那裡學了一些馴獸術。
她告訴弟子,寶華散人曾親口說過,這秘法是從魔界來。
范無憂頓時來了興趣,仔細說說?
嗯?
齊霄愣了,掌門難道不驚訝?
范無憂微微挑眉,難道你覺得我應該驚訝?這些時日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要是我一無所知,那這個掌門也不必當了。
齊霄一愣,虧他前還打了一堆腹稿,等著好好說服范無憂及諸位掌門。
豈知他們早有準備,這下自己準備好東西,自然沒有了用處。
至於其它內容,齊霄一點也沒準備。
除了這個,你那個朋友還告訴過你什麼消息?這秘法是從哪裡發現?
寶華散人對此事閉口不談,只是前不小心說漏過嘴,好像是在某個秘境中得到此物,不過那秘境在哪,我那個朋友也不清楚。
不過當年寶華散人乃是萬獸宗弟子,若能去萬獸宗查詢一,或許會有線索。
范無憂無奈苦笑,你能想到這點,難道別人就想不到?你覺得萬獸宗要是知道這秘境在哪,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
齊霄怔怔,聽掌門此言,你們經去過了?
范無憂點點頭,李宗主和宋掌門前經去過了,當年寶華散人將此事藏得死死,任憑萬獸宗人威逼利誘,也不肯吐露半。
不過你放心,不管那秘境中有什麼,這麼多年它都沒有動靜,想來短期內也不會惹出什麼禍患。
齊霄深吸一口氣,腦子一片混亂。
他前以為妙春谷一夜被滅,魔族現世,釀成大禍,是為修真界眾人毫無察覺。
可現在看來,諸位掌門不僅知道,而且考慮得還很周全。
既然如此,為何上一世會落到那樣地步?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被忽略了!
弟子弟子無事了,弟子先行告辭。
說罷,齊霄匆匆告辭,也不等范無憂允許便轉身離開。
另一邊,葉修遠跟在虞妙音身後,經有了些許不耐。
自從在客棧鬧了矛盾后,虞妙音便帶著他出來一直逛逛逛。
若是在以往,葉修遠必定高興至極,畢竟這可是個刷好感度好機會。
可就在不久前,虞妙音好感度達到九十,葉修遠立刻將她氣運抽取掉了。
此時面對一個再無利用價值廢人,葉修遠耐心也直線下降,但他還是得扮演好自己人設。
師姐,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我們出來這麼久,諸位師姐會擔心。
虞妙音冷哼一聲,擔心?她們才不會擔心呢!
葉修遠抿抿唇,其實,我覺得大師姐說也不無道理,或許我確該老老實實待在清靜峰。
虞妙音蹙眉,心疼地看他,小師弟,這明明就是師尊意思,她們不願帶你那是她們事情,你又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實在不行,你到師尊那裡告上一狀,看她們還敢不敢這樣了?
葉修遠有些無語。
如果他真為此事告狀,還怎麼跟清靜峰其她人相處?
那他不就真完了嘛!
一開始,葉修遠只覺得自己這位三師姐好說話。
可接觸了這麼久,他覺得自己這個三師姐做事也太不考慮別人了,要是繼續讓對方跟在身邊,說不定就會影響接下來計劃。
想到這裡,他勉強笑笑,師姐,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唉,你等等我嘛!
眼見葉修遠離開,虞妙音立刻想跟上去。
可葉修遠走得太快,轉眼便消在了人群中。
虞妙音跺了跺腳,有些不滿。
這個葉師弟,怎麼說走就走了呢?難不成我現在就這麼回去了?
虞妙音有些拉不下面子,她打算在城中再逛逛。
可是逛著逛著,她忽然有些頭暈,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睛看樓。
珠簾下,男人面色蒼白,臉頰消瘦,一雙眼睛似墨玉般深邃,又像是兩潭幽深泉水,看著看著,虞妙音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誒,這位仙子,你找誰?
讓開
虞妙音迷迷瞪瞪地走進酒樓,上了樓有小來阻攔,也是將人一把揮開。
小罵了一句,剛想叫人過來把這個不講理客人趕出去,忽然聽見窗邊那個面色蒼白男人輕輕笑道。
無事,她是我朋友。
小面色微變,立馬討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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