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兄,我們掌門有找你。
妙春谷弟子來信,邀齊霄過去。
別人地盤上,齊霄不得不去。
有勞師弟帶路了。
傳信弟子微驚,連連謙虛,哪裡哪裡,師尊下令,這是當弟子本分。
走了小半個時辰,傳信弟子終於將齊霄帶到了地方,一推開大門,便是裊裊白煙,滿室葯香。
女人身著素衣坐高台上含笑望著他,眼眸亮,她略一揮袖,讓人搬來一個蒲團,示意齊霄座。
齊霄有些拿不準這個葉谷叫自己來到底想要幹什麼,他低著頭道,晚輩不敢。
葉嬙忽然臉色一變,冷哼一聲道,不敢?我看你白日動手那麼利落,可沒一點不敢意思。
齊霄將腰彎得更低,言辭懇切,弟子只是與馬師兄切磋而已,絕無冒犯妙春谷意思。
葉嬙眸光冷淡,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與青兒有噷情,貿然出頭,定然是為她緣故。
本座問你,你為何幫她?
齊霄不由皺起眉頭,他想過葉谷會有些許介懷,但沒想到她此上如此強硬。
噷易,她給了我好處,我幫她辦,僅此而已。
葉嬙不屑,區區一點好處,就把你收買了?
她讓你做這件情之前,不會沒告訴你這意味著什麼吧?
如今谷中都盛傳,你和馬陽二人為了她大打出手,說你是來宣示權。
你打敗馬陽也就算了,還故意戲弄他,讓他和大長老光天日之下丟臉,你說他們婚還怎麼繼續?
葉嬙直直盯著他,面容凜冽,宛若寒霜,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噷代?
齊霄也有些惱火,他挺直脊背,直視高台上葉嬙。
晚輩有一不解,可否請谷解惑?
說。
我雖與舒姑娘接觸不多,但也看得出來,她並非一個愚頑軟弱,可隨意任人欺凌之輩。
谷既然肯立她為少谷,自然是相信她,看她。
既然如此,那谷為何不相信她將來能憑藉自己能力站穩腳跟,將妙春谷撐起,而非要逼她嫁給馬陽呢?
雖然我幫她辦是為好處,但做這件,也不僅僅是為那些好處。
人生沉浮數百,總有坎坷,縱然可以隱忍一時,難道可以隱忍一世?
又或者,谷是希望她能韜光養晦?可養著養著,說不準是引狼室呢?兩人親,最後結有利於誰,還未可知。
葉嬙沉下聲喝道,放肆,我妙春谷之,你也敢妄議?
四周猛然出現威壓壓得齊霄身軀一沉,可他強撐著沒有跪下去。
他扯唇一笑,索性直接說道。
谷找我來,不就是為了說這情,怎麼說到一半,谷又不願意了呢?
葉嬙沉沉看著他,你既然清楚其中利害,也知道這關妙春谷未來,竟還敢插手?你這放肆妄言,不怕我殺了你嗎?
齊霄咳了一聲,看著面前那一把直抵咽喉長劍,忽然有些悟。
晚輩自然無懼,谷要是真想殺我,早就動手了,何必跟我這個小弟子廢話。
他頓了兩秒道。
谷不願殺我,一是掌門此,顧及兩派情誼,谷不會越過掌門來處置我這個逍遙宗弟子,二是谷本來也不想殺我。
你真就這麼覺得?
齊霄輕哼一聲,如谷真想促此,最大關鍵於舒姑娘,就算沒有我,她也會想出別法子來阻止這樁婚。
谷絕口不提她問題,反而一個勁地問責於我,可見谷並不是真心想要促這件。
齊霄方才沒看白,現發覺妙春穀穀並不是真想要處置他后,就立馬想通了。
谷不能殺他,也不能動他,甚至她自己也不是真心想要促此,那對方找自己來目就值得商榷了。
齊霄朝她拱手道,谷若有吩咐,還請直言。
葉嬙默默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
我本以為你敢光天日之下攪和這樁,是個不折不扣莽撞人,想不到反而是個心思細膩之輩。
你說得沒錯,我確憂心此,搖擺不定。
我既想為青兒穩住大局,可又擔心大長老那群人得寸進尺,會給她、給妙春谷帶來更多麻煩。
思來想去,我覺得你挺不錯。
至少從剛才發言里,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希望她好。
齊霄驀然瞪大眼睛,他剛剛應該沒聽錯吧,這位谷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見齊霄如此驚訝,葉嬙冷哼一聲,如今整個妙春谷都知道青兒對你有意,更何況,你還為她單挑了馬陽。
你們倆妙春谷傳得沸沸揚揚,做了這,如今還不想負責?
負責?
他負什麼責?
這不是假嗎?
齊霄磕巴了好一會兒,無奈苦笑,谷這是打定意要拉我下水了?我一個小小內門弟子,谷就算拉我下水,能有什麼好處?
小小內門弟子?
葉嬙眼眸閃了閃,說得慢條斯理。
我是快死了,不是眼瞎了!一個小小內門弟子,能有專修神魂功法?
齊霄一怔,一時哽住。
他臨走前特地去向常長老拿了斂息石,對方信誓旦旦地跟自己保證過這塊石頭可以遮掩神魂波動。
難道常長老騙他?
他猶猶豫豫道,谷是怎麼
葉嬙輕輕抬眸,你身上確沒有神魂波動,可你既沒有結陣下咒,也沒有用藥用符,就這麼直接把馬陽拉幻境之中,除了神魂之力外,還能有什麼解釋?
台下弟子只以為自己眼力不濟,又或是覺得齊霄用了什麼神奇手段,但台上諸位長老和掌門卻沒有這麼好糊弄。
他們清清楚楚地看見齊霄什麼都沒做,就這麼把人拉了幻境之中,除了用神魂之力干擾,還能有什麼解釋?
齊霄暗惱自己大意。
早知道這場戰鬥會被掌門長老圍觀,說什麼他都不會動用這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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