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跟往常一樣在院中練劍,忽然聽見房門大開,一隻手了伸出來,盧遠攀著房門暈暈乎乎的。
齊師弟,我怎麼感覺我睡了好久,身子骨都散了。
齊霄無奈,這不是感覺,師兄你的確睡了四五日了。
啊,我就吃了一口而已,怎麼會睡了這麼久?
還好只是一口而已,要是再多吃幾口,就不只是睡睡那麼簡單了。
說罷,齊霄有些無語,欲言又止,師兄,你這也太莽撞了吧。
盧遠捂著肚子呵呵一笑,我這不是高興嘛,這東西平日見都見不,好不容易見一個,我不得嘗嘗它的味道嘛,誰知效這麼猛啊!
他走幾步踏至院中,氣力一沉,靈力運轉,皮膚上冒起熾熱烈焰,比往日旺盛許多。
齊霄離他四五步遠,都能感覺滾燙的氣浪,對方周圍的空氣也因高溫產生了些許扭曲。
盧遠得意地笑著問,齊師弟,如何?
齊霄也被他這一炫耀刺激出了好勝心,退了幾步站定,拱拱手笑道,還請盧師兄賜教。
好說!
盧遠爽快一笑,身上的火焰又漲了幾許,他掄起拳頭朝齊霄砸下。
師弟,閑了這四五日,師兄就來試試你的筋骨有沒有松。
齊霄閃身一避,及時躲過,下一秒,對方又是一記拳頭直接朝著他的面門襲來,卻再次被擋住。
再來!
半個時辰后,兩個人都打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盧遠頗有些不服氣,師弟,我怎麼吃了子還沒能贏你啊。
齊霄長得太快了,快盧遠覺得壓力巨大,好像每隔一段時間不見,齊霄都會有顯的增長。
盧遠狐疑眯眼,你前該不會是故意藏著掖著吧?
齊霄好笑,師兄你多心了,你睡著的日子裡,我也不敢鬆懈啊。
客居妙春谷這幾日,齊霄也多是在房中閉目修鍊。
盧遠嘟嘟囔囔湊上前,師弟,你該不會是吃了什麼神丹妙藥吧?也跟師兄享享唄?
齊霄哭笑不得,真沒有。
盧遠不服氣,又擺出對戰的姿勢,再來一場。
一個時辰后,妙春谷弟子來傳信,說是范無憂叫他們過去。
二人對視一眼,跟著弟子指引走范無憂的院落,在那裡,蘇泠月等人早就等著了。
見她們,盧遠臉上的驚訝色藏都藏不住。
她們怎麼在這裡碰面了?
想起前塵往事,盧遠都替對方尷尬,齊霄和蘇泠月等人全都神色淡淡,沒有絲毫意外。
范無憂淡淡開口,我已發出了召集令,凡是在外歷練的弟子,需要立刻宗,正好她們要去,你們便跟著一道吧。
還不等蘇泠月開口,齊霄便拱了拱手,道,掌門,谷主想要留弟子在這裡多住一兩日,弟子不好違逆尊長好意,可否晚一兩日再去?
蘇泠月微微皺眉,鳳紅纓冷笑一聲。
谷主留你?你還真好意思說,不想跟我們一道就直說,難道我們還會求著你啊?
齊霄沒有理她,只是垂眸淡淡道,弟子所言,皆是事實,掌門若是不信,大可葉谷主求證。
這點小事,范無憂自然不可能去問葉嬙。
再者,他想起谷中轟轟烈烈的傳聞,以及葉嬙私下找自己時說的話,覺得對方留人也無可厚非。
他點點頭,既然是葉谷主的一片好意,那你就再多留幾日吧。
謝掌門恩典。
鳳紅纓瞪大眼睛,沒想掌門居然真的被這個假得不能再假的說法給哄住了,她立刻道。
掌門,齊霄說的話根就不能信!還說是葉谷主留他?他以為葉谷主是誰,是他想認識就能認識的?
哼,齊霄,我勸你不要把話說得太大,容易閃了自己的腰!
齊霄冷哼一聲,沒有去看她,而是淡淡道。
你要是這麼有閑心,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鳳紅纓冷笑,就是被我說中了,心虛了吧?
齊霄沒搭理她,鳳紅纓卻得意不已。
午後,葉嬙在殿中設了離別宴。
諸位掌門已經在妙春谷逗留了不少時間,都打算離開,所以葉嬙特意設宴款待,包括幾名要隨各自掌門離去的弟子,也在其中。
宴上,葉嬙舉起杯子,我不便飲酒,便以茶代酒,祝各位一路順風。
眾人紛紛舉杯附和,一飲而盡,就在這時,鳳紅纓忽然輕笑一聲道。
谷主,聽說齊師弟深受您的喜愛,您還想將他留在谷中多住幾日,我師姐妹羨慕不已,卻不知緣由,想請谷主賜教,指點一二。
說罷,蘇泠月立即扯了扯她的袖子,投來一道凌厲的眼神,鳳紅纓卻沒有理會,只是挑釁地朝齊霄看去。
齊霄冷笑一聲,沒有搭理她。
鳳紅纓這種人,越搭理她,她越來勁。
葉嬙坐在上座,將他們間涌動的暗流看得一清二楚,她輕輕一笑。
這有什麼稀奇的,齊霄這小子性子表裡如一,心如鏡,得長輩親厚也是正常。
葉嬙繼續道,像我年紀大了,就很不喜歡有小輩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鳳紅纓原還等著看笑話,誰知卻等了葉嬙肯定的答。
葉嬙居然沒有否認留齊霄居住事,還承認對他的喜歡?
鳳紅纓一愣,還沒想清楚這背後的緣由,便看見自己兩個師姐全都沉著臉看自己。
她怎麼了?
葉嬙轉過頭去,與坐在下首的乾元宗掌門細聊。
蘇泠月終於找機會,低聲斥責了她一聲。
你就這麼喜歡丟人現眼嗎?
鳳紅纓不服,剛想要辯解自己沒有丟人現眼,就看見蘇泠月冷冷瞪了她一眼。
你還不服氣?你以為剛才葉谷主說的是誰?
鳳紅纓將方才的話仔細想了一番,立馬過來,臉色一菜,覺得丟臉萬。
平日大家縱著你就算了,你那點攛掇的伎倆這麼顯,真當葉谷主看不出來?
鳳紅纓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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