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宮隱不出七十載,聖女卻出現這裡,不知是來做什麼的?
沈微雪輕輕一笑,清虛真人不必對我如此防備,魔族入侵,是事關整個修真界的大事。
我測這銅陵有難,所以特地前來想要化解危機,沒想卻被真人搶先一步。
清虛真人面色不善,冷哼。
天機宮原來還念著修真界,倒是老朽狹隘了!
前天機宮拒不回信,老朽還以為天機宮是打算一直裝死裝底呢!
真人息怒,天機宮如此,實是有不得的原。
若天機宮真的不想管這事,我又何必出現?
天機宮這些避不出,除了怕沾染禍亂外,也是怕干擾天機。
我們這些窺測天機的人,自以為能看見來,但說不定恰恰是我們才構了命運的一環。
底是局外人還是局內人,實難以分清,天機宮不得不小心。
清虛真人面色稍緩,勉強接受了她的這個解釋。
那此時出現,聖女是想如何處理此事?
沈微雪冷冷瞥著地上的白沭,聲音清冷。
勾結魔族,殘害同族,該殺!
白若景立時紅了眼,不甘。
我們也是被逼的啊!你們可憐那些被害死的修士,但怎麼就不知可憐可憐我們?難就為我們被迫為魔族效忠,所以我們就該死嗎?
沈微雪蹙著眉,眼中厭惡更甚。
你說你們是被逼的,難你們不能四大宗門求救?你們是怕白家先祖投靠魔族事被揭發出來,有損你們白家的名聲吧?
你們既想保全名聲,又想斷了與那魔頭的干係,於是便忍辱負這麼多,犧牲無辜修士供奉那魔頭!
你們這口口聲聲喊著冤枉,那些死去的人就不無辜嗎?
白若景面色一怔,慘白如紙。
可是可是
他錘了一下地,羞愧地垂下腦袋,再也說不出話。
哎呀呀,這裡可真熱鬧啊,小小白家,竟能勞動天機宮與逍遙宗的大駕,真是他們福氣啊!
一嬌媚女聲驟然響起,似近耳畔,又像遠天邊,團團圍繞,人根本分不清方。
可就那聲音出現的第一秒,清虛真人和沈微雪雙雙抬手,直接朝某處一起攻擊。
那處屋子直接被轟碎了屋頂,塵煙繚繞,瓦礫翻飛,只剩下半截牆壁搖搖欲墜。
一個頭頂紗笠的黑衣女人飛附近的屋頂上站定,她面容模糊,身段玲瓏,即便有著垂腳的黑紗,也難掩驚人艷色。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蒼白清瘦的男人,氣質幽冷,就像是鬼魂一般。
女人輕輕撩起黑紗,露出雪白的下巴尖,輕勾紅唇,笑。
一見面就送我這麼一份大禮,差點就把我的衣裳給弄髒了。
沈微雪咬牙切齒,魔頭,你們居然如此敢明目張胆地出現這裡?
女人卷著發尖,咯咯笑了起來,我們有什麼不敢的?千前,我們魔族的鐵騎可是踏遍了整片大陸,如這才哪哪啊?
面對這明目張胆地挑釁,沈微雪直接拿起笛子吹出一曲,玉笛不過剛發出兩個音,兩顆石子便接連飛了她的面前。
第一顆石子擊中了她的靈力屏障,卻被彈得粉碎。
第二顆石子卻直衝第一顆石子的缺口,一路穿透,任憑她運轉靈力吹得再響,也難以阻擋。
啪的一聲,屏障裂紋遍布,石子直抵女人眉心,最後還是清虛真人甩動拂塵,才將那枚石子擊碎。
沈微雪擦了擦額間的汗,面色發白。
這個魔頭好生厲害,不過是隨便彈出兩顆石子,就她難以抵擋。
剛才若不是清虛真人出手,自己怕是
想這裡,沈微雪微微抿唇,臉色越發難看。
她雖是天機宮聖女,但也只是一個元嬰初期的樂修,不善戰鬥。
跟天生好戰,又不知活了多少的女魔頭相比,自然落下風。
如魔界結界還沒被打開,冒出來的魔頭就經這麼厲害,要是等結界碎了,那修真界還能抵抗嗎?
清虛真人顯然也想了這一點,面色變得前所有的凝。
他擋眾人面前,直直望屋頂上的女人。
黑紗女人沉默片刻,忽然輕輕笑。
真麻煩,不跟你們玩了。
她扯下腰間懸挂的鏤空香囊球擲地上,隨著一聲輕響,源源不斷的魔氣從球中冒出,很快就污染了大片空氣。
這是魔氣,快撤,莫要沾染上這些髒東西!
聽見魔氣二字,所有人慌不擇路,連連逃竄。
沈微雪蹙著眉,看行動不便的白沭,本想撈對方一把,卻看見黑氣中伸出一隻蒼白纖細的手抓著白沭,直接將他帶走了。
這個人,歸我了。
沈微雪蹙緊眉心想追上去,卻被瘋狂湧出的黑氣逼得不得不離開。
一炷香后,沈微雪和清虛真人二人聯手布陣,將空氣中蔓延的黑氣全部封回香球內。
可魔氣雖然處理乾淨了,但白家子卻消失了。
沈微雪咬咬唇,一臉懊惱。
抱歉,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的反應再快一點,也不會被那個魔頭得逞。
清虛真人臉色凝地搖了搖頭,這個魔頭詭計多端,大家都沒有料。
只是事滋體大,老夫還需要儘快回稟宗門,這裡的事情,我們還是儘快處理為好。
沈微雪點了點頭,最終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清虛真人將所有白家人押回逍遙宗送審,至於地下的血池以及陣法,則被他的一記拂塵毀得徹徹底底。
但是令所有人驚訝的是,即便經歷了坍塌以及清虛真人的拂塵攻擊,那碎石堆中的屍身,竟還沒有被毀掉!
沈微雪上前查看一番,面色凝,這具身軀以秘法煉製,只怕與真正的魔軀也差不了多少,若是真讓那些人得逞,整個修真界都會面臨大禍!
這個魔軀,普通的攻擊手段是毀不掉的,還請真人竭力一試。
清虛真人點了點頭,然後掐指念咒,衝天的靈力中,那具魔軀轟然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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