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已了,那我們就先行離去了。
沈微雪也點了點頭。
齊霄忍不住開口,兩位長老,聖女,這城中還有許多中了魂症的人,幾位能否出手幫幫他們?
並不是齊霄喜歡多管閑,白家弄出這麼大一個爛攤子,總要有人解決,更何況他還隱隱約約找到了解法,只需一試。
在齊霄的眼神下,趙珂等人齊齊上前,說出了自己想法。
沈微雪搖了搖頭,就算此法可行,但這銅陵中得了魂症的人,何止千,恐怕要以數萬計!這麼多人,單憑我們這幾個修士,是解決不了的。
清虛真人皺著眉頭,也覺得這是一個大麻煩。
那聖女以為如何?
不如你們先行去,我留下來善後。
至於這些病人,我天機宮會分擔一部分,之後也會聯繫當地的世家分擔一部分。
若有效,我自會傳信給你們四大宗門。
。
魂症之固然著急,但在清虛真人眼中,魔頭之更加著急。
得到沈微雪的承諾,清虛真人是一刻都不想等,直接匆匆地到了逍遙宗。
聽說此後,范無憂大為震動。
什麼,白家居然勾結魔族?
什麼,天機宮聖女居然出世了?
什麼,居然有魔頭現世了?
清虛真人長嘆一聲,此關大,還請掌門聯繫其它宗門,早做決斷。
對了,銅陵之,為了避免蹈覆轍,還請掌門早早昭告修真界,讓其它地界早做準備。
嗯,我明白,我這就去妙春谷。
了清玄峰,齊霄一直跟在常長老後面,欲言又止。
常長老看不過去,終於開口,你小子想問什麼就問吧。
常長老,天機宮,還有天機宮的那個聖女,到底是怎麼?
齊霄萬萬沒想到,他那日在聚春樓偶然一見的神秘女人,日竟搖身一變,成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常長老點點頭,頗為理解。
天機宮隱世不出多年,你這個年紀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的。
天機宮嘛,不過就是一個專修占卜命理之的門派。
其卜術超然入聖,在整個修真界都頗有威望。
比如有些修仙者卡在瓶頸期,當然就想問問自己命中還有沒有機緣突破。
還有些門派,也會有各式各樣的問題想問,比如秘境、寶物之類。
天機宮只善占卜,不善武力,所以一直超然一隅,無論哪個宗門的人見了他們,都會將他們奉為上賓。
至於聖女嘛,傳說天機宮能窺探天機,是需要一些資質的,而聖子聖女就是天機宮年輕一輩中,最有資質之人!
擔任聖女聖子者,通常都是下一任的宮。
齊霄困惑不解,上一世,他直到死都沒有聽過天機宮的名號。
為何這一世,天機宮居然反常的早早現世?
而且她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魔族之。
既然這天機宮如此厲害,還能預料到魔族之,他們為何不早早提醒?
常長老輕嘆一聲,誰知呢?或許是想獨善其身吧,又或者是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善了,只能出來?這些情,誰知是怎麼。
看著常長老拍了拍袖子,悠然起身,齊霄忍不住開口。
常長老,既然天機宮面對這樣的災難都隱世不出了,那為何我們逍遙宗不趁此機會,激流勇退呢?
常長老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退?退到哪兒去?你退,我退,最後大家都退了,那這天底下焉有安全之地?
風雨再大,也總要有人頂在前面,四大宗門既然在修真界身份超然這麼多年,那到了關鍵時候,總該付出些代價。
看著常長老離去,齊霄忽有明悟。
來常長老是這樣想的,那逍遙宗便也是這樣,這就是見自己,見眾生嗎?
另一邊,妙春谷收到傳信,立刻讓人趕來銅陵,想要一起尋找解救之法。
面對那些病人,沈微雪額頭冒汗,面色微白,但任憑她使出全力,也還是難以滅殺那些攀附於神魂之上,不斷啃噬的蟲子。
它們每損傷一分,便會大口咬下,從病人神魂那裡補來一分。
她這番舉動,非但沒有讓病人的情況轉,反而刺激得蟲子亂竄,把那個病人的神魂傷得更加嚴。
至於妙春谷的那幾個嬰期長老嘗試一番,也只能得到相同的結果。
舒青瑤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嬰期修士不行,那化神期呢?
沈微雪同樣搖了搖頭,整個修真界的化神期修士就那麼幾位,難他們全都能來處理此?就算他們能做到,這麼多病人,又要多久才能處理完?
而且這也不現實,若是整個修真界出了一點小麻煩,便想要著依靠他們,等到未來真正的大亂來臨,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聽了她的話,舒青瑤神色一暗。
她修為最低,在這裡起不到一點作用。
聖女,這魔頭不過是使了一點小伎倆,就讓我們如此勞師動眾,那將來
舒青瑤低下頭,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之前應對魔修之,她背靠整個妙春谷,還有些不以為意,覺得只要四大宗門齊心協力,總能將禍患徹底剷除。
可這次的情,實在有些超脫她的認知。
治病救人,明明是自己最擅長的情,可她面對魔族的伎倆,居然沒了一點辦法!
風雨欲來,就連她這種躲在屋檐下的人,都能深切地感覺到危險。
舒青瑤暗嘆,自己恐怕再也不能像之前那麼安然了。
看穿她的不安,沈微雪拍了拍她的肩,輕嘆一聲。
你在同齡之中,已是天之驕女,你又是少谷,身兼一門興衰榮辱,若是連你都泄氣了,那那些比你還弱小的人,豈不是更加絕望?
青瑤妹妹,此時還沒到喪氣的時候。
看著沈微雪清冷堅定的雙眸,舒青瑤忽然有了力量。
沒錯,總有一天,她也要自己面對風雨。
以前她靠著師尊的庇護,現在也應該試著靠靠自己了。
她點點頭,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說這樣的喪氣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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