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聽后,痛心疾首。
紀姑娘,你為何如此糊塗啊?
這小子要本事沒本事,要能力沒能力,自己飛不起來,還拉著不讓你飛,你跟著這樣的人,只會誤了你自己啊!
他又哆嗦著手指指著齊霄,憤憤不平。
愛一個人,就應該讓她過得更好,希望她自由、快樂、幸福,你這樣,算什麼喜歡?
齊霄抖抖肩,一臉無所謂,沒辦法,她自願的,我也沒逼她。
喬玉如遭重擊,捂著胸口痛苦不。
齊霄友好笑笑,逮著機會也朝紀玲瓏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紀玲瓏一噎,本就扭曲的神情變得更扭曲。
這個齊霄就是在污衊她!
她是這種腦子不清的蠢女人嗎?
喬玉經過他們的一唱一和,經信了。
他連忙掏出弟子玉符,遞給了紀玲瓏。
紀姑娘,這就是白雲宮的弟子玉符,我相信只要你進了白雲宮,感受裡面潛心求道的氛圍,一定會改變現在的所思所想。
他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齊霄。
至於你,絕無可能!
說什麼都不能讓這樣的人渣進去,最後禍害了紀姑娘。
齊霄一噎,把那些哽喉嚨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行,這麼玩是吧?
紀玲瓏拿著玉符,搖搖晃晃,臉上滿是欽羨。
來這就是白雲宮的弟子玉符,真的好通透,好漂亮哦!可惜某些人沒有哦。
趁著喬玉不注意,她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喬玉生怕紀玲瓏戀愛腦又犯了,在一旁連忙開口。
紀姑娘,別管他,他不配,我們白雲宮的地盤也不是誰都能進的。
你聽沒有,可不是我拋下你的哦。
齊霄了一聲,轉身離開。
不就是一塊弟子玉符嗎?
難道他自己還搞不來?
與其在這裡看紀玲瓏那個女人得意洋洋的傻樣子,他還不如另尋辦法。
見少年轉身離開,紀玲瓏心中一個咯噔,有些懷疑自己的玩笑是不是開過頭了。
那個你這就走了啊?
喬公子,謝謝你,我們改日再見。
紀玲瓏頭也沒回,直接跟著齊霄的背影匆匆追了上去,留下喬玉一個待著地揮著手,心中莫名有些落寞。
過了好一會兒,他攥緊手心,默默給自己打氣。
哼,紀姑娘現在只是一時識人不清,等她進了白雲宮,見識了更廣闊的天地后,遲早會明白底誰才是真正適合她的人。
紀玲瓏追了好一會兒,見齊霄越走越快,遲遲不肯回頭,她跺了跺腳,有些惱了,大聲嚷道。
齊霄,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我跟你開唔唔唔
少女話沒說完,便被一隻手捂住嘴巴,掌心的溫度讓她臉上有些發熱。
齊霄豎起手指,朝她噓了一聲,而後專心致志地盯著前面。
唔唔唔
發生了啥?
唔唔唔
你放開我,讓我自己看!
齊霄掃了她一眼,確定她不會再咋咋呼呼之後,微微蹲下,指給她看。
你看,那隊伍里綁著一個人。
說是綁,也不完全恰當,為那個穿著織金紅衣、頭罩紅紗的少女是坐在一頂四人小轎上的。
小轎沒有頂篷,只有一個帶著靠背的座位,所以二人能清晰地看見少女衣服上綴著的明珠,還有對方手上腳上的繩子。
那底下正是四個白雲宮的弟子在抬轎,附近還有一溜的弟子充當護衛。
那個少女扭著身子掙扎不停,弄得轎子搖搖晃晃,險些累得底下一個抬轎弟子摔跤。
那弟子面色一怒,不客氣地罵道。
動什麼動?小爺我願意抬你,是給你臉了!你要是還在這裡亂動,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在這兒,讓你被狼吃、被狗啃!
少女一愣,也不動了,壓抑的嗚咽聲從紅紗底下傳來。
一旁幾個弟子連說好話,一起勸那名生氣的抬轎弟子,說了好一會,才讓他勉強消氣。
他仍罵罵咧咧。
就你們這些娘事多,如果不是長老吩咐,你以為我們願意給你們抬轎?
他們好歹也是正式邁入修道之途的修士,要自己給一些剛剛入道,甚至還沒入道的凡人少女抬轎,本就覺得屈辱,更不要說這些少女還有意讓他們為難。
那名弟子越說越憤懣,似乎想要將這兩日的憋屈一股腦地發泄出來。
就連一旁幾個弟子齊齊勸說也無濟於事,他說得正起勁,背部、脖頸、腰腹處接連幾聲悶響,又痛又麻,砸得他大叫一聲。
是誰,是誰在暗算我?
他驚怒地轉頭四望。
齊霄立即著紀玲瓏一起躲進樹後面。
那名弟子見找不人,只能默默吃下這個啞巴虧。
師兄,這附近也沒有人啊,是不是你搞錯了?
這附近沒有人,難道是鬼在暗算他嗎?
他咬著牙想不明白,只能壓著怒火抬著轎子往前走。
等他們走遠,紀玲瓏終於出聲,憤憤不平。
你剛才還是砸輕了,要是我來,非要挑一些大穴下手,保准他疼上好幾天都緩不過來。
你將底下抬轎的人往死砸,萬一把轎子上的人摔怎麼辦?
齊霄眼眸微冷,你放心,這群人得意不了幾天了。
不管這水底下是龍是鬼,我非要把這底下的髒水給掀開了,我倒要看看這底下藏著什麼玩意兒!
千年前索要人牲,死了千年,還敢興風作浪,殘害無辜少女的性命,不管底下是什麼東西,都應該挫骨揚灰。
紀玲瓏垂下眼眸,嘴唇囁嚅,有些後悔。
抱歉,剛剛我不應該故意壞事。
要是早一點見這一幕,她就不會故意跟齊霄作對,更不會害得齊霄沒有弟子玉牌了。
你罵我吧,是我沒分清次,任務期間居然還在鬧小脾氣,故意耽誤進度。
也不知道現在回去跟那個喬玉好好解釋,還能不能拿玉牌。
齊霄愣了愣,莫名地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件事倒也沒這麼嚴重,既然這兒經成了白雲宮的產業,那做這個買賣的弟子肯定不少,我再另外找個人就是了。
你突然跟我道歉,反而讓人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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