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書上記載,如果想要毀掉鎮魂的法陣,除了砸除石壁外,最要緊是拔出七根鎮魂釘。
可鎮魂釘上黑氣纏繞,還布滿了暗紅色的符,一看就不詳了極點。
齊霄只是剛剛把手放附近,便感覺掌心被銷蝕了一層皮。
紀玲瓏看見這一幕,嚇了一跳,面色都白了。
該說不愧是大魔,只是區區一根肋骨,都如此厲害。
齊霄也疼得皺眉,他掏出靈泉水沖洗后,給自己抹上了促進傷口癒合的藥膏。
這魔氣不是凡物,而且這幾根鎮魂釘還布滿了紅色的符,一看就是用極陰損的法子煉製過的。
用手硬拔肯定不行,隔著布料估計也不行。
齊霄直接用靈力在手上覆了厚厚一層,緩緩靠近,可那些魔氣卻連綿不絕地纏繞上來,似有侵入之狀。
不過短短几個呼吸,他手上那團清澈靈力中便混雜了絲絲縷縷的黑色。
齊霄停下手,輕嘆了一聲。
這魔氣實在麻煩,我連靠近都難以靠近,更不要說將其拔下了,不知前輩是否有解決之法?
神龍沉默許久。
當初對方用大魔的肋骨煉製鎮魂釘,就是為了防止後來有修士來此將其拔出。
神龍輕嘆,吾也沒有辦法,若不能將其拔出,那將其毀了也是一樣,只是你們兩個金期的修士又如何能
它話還沒說完,便看見齊霄對著石壁拔出劍,有點不確定地開口問。
拔我都拔不出,毀肯定是毀不掉了,但如果我將這面牆直接砸碎了,是不是也算拔了?
神龍,
紀玲瓏,
紀玲瓏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
你的想法很有理,讓我來試試,我忽然想起
忽然想起你還有幾張雷火符是吧?你要是將這裡直接炸了,我們也不用出去了,直接被埋在下面等白雲宮的修士來找我們吧。
紀玲瓏白了他一眼。
這個齊霄,怎麼總是那麼掃興?
不過明明有辦法將這裡毀掉,卻礙於種種不能動手,實在讓她心痒痒。
另一邊,迎春將所有東西都放原位,她心驚膽戰地坐位置上,瞪大眼睛盯著書上的字。
明明那些東西就在眼前,可她一個字都讀不進去。
拜託拜託,一都要順順利利,安安。
就在此時,迎春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騷亂,似乎有許多弟子聚婖在外面,大聲嚷嚷著什麼。
迎春小心地推開門探出頭去,發現葯堂的弟子都在往外面走,似乎外面發生了什麼熱鬧。
她悄悄跟上,拉住其中一個的衣擺,小聲問。
大哥哥,外面發生了什麼?
她小小一個尤為明顯,所有人都知她是葯堂羅長老的弟子,雖然因為時間倉促還未行拜師禮,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那名弟子脾氣地將她抱起,要帶她一起去外面看熱鬧。
迎春連連推拒,裝出一臉緊張之色。
師父叮囑我要背書,要是我明日背不出來,他可是要打我屁股的。
我不能去看的,大哥哥你要不直接告訴我外面底發生了什麼吧?
那弟子見她如此說,也歇了帶她一起去看熱鬧的心思。
他,先前逃跑了幾個新娘,現在已經都抓來了,還剩最後兩個呢。
外面那麼熱鬧,就是長老們在核對新娘身份呢,要是還找不剩下兩個,他們就要召婖所有白雲宮的弟子去搜山了。
迎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頗為不解,要是找不,還要繼續找嗎?說不定那兩個剩下的新娘,早就已經逃走了。
那弟子笑了,在護身大陣破損的第一時間,長老們便聯手啟用了山腳下的迷魂陣。
一群凡人新娘,怎麼可能走得出去?
現在遲遲沒有找,只能說明那兩個新娘藏得太了,說不定她們根本沒跑下山,而是一直藏在白雲宮裡呢。
那弟子懷中的玉符發熱,他摸著玉符,面上多了一正色。
不說了,我要先走一步了。
其他接召令的弟子也紛紛朝大門走去。
迎春看著他們離去,自己一個人往走,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
白雲宮要進行大搜查,裡外外都要查,她一定要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仙人大哥哥。
看見消息,齊霄和紀玲瓏面色雙雙一變。
紀玲瓏沒氣,這群蒼蠅真麻煩,動作這麼快。
她雖然做了要被抓去的準備,但是這群人的動作太快了,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要是真被那群人搜天游峰,將她們逮了個現行,那可不妙。
紀玲瓏咬著牙,我現在帶著蘇姑娘去,我們有事再聯繫。
。
見她來,還要帶著自己一起走,蘇茵茵失魂落魄,有些不過神來。
她緊緊抱著懷中的屍骨,倔強搖頭。
不,我不去,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哥哥哥哥,你現在滿腦子只有你哥哥是不是?要是讓那群白雲宮弟子聞著味兒找來,我們全完了!
蘇茵茵暗暗咬唇,來了正,我跟他們一起死,也算是給我哥哥一個噷代了。
紀玲瓏怒氣不爭。
你就只想著死,有為你哥哥想過嗎?難他願意看著你因為白雲宮那群渣滓送命?
聽這話,蘇茵茵面上閃過一絲猶豫。
紀玲瓏壓著火氣,繼續,你要是想把你哥哥的屍骨帶去安葬,現在就跟我走!
不然的話,一旦我們被抓了,你哥哥的屍骨就得一輩子爛在這裡!
時昏暗無光,不見天日,連個給他哭墳的人都沒有。
蘇茵茵將下唇咬出了血。
這些都是因為白雲宮
她掐緊掌心,眼底恨意刻骨。
紀玲瓏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掰開她血淋淋的掌心,柔聲安慰。
放心,這裡的一遲早會大白於天下,至於白雲宮這群惡鬼,也會被暴露在陽光之下,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
蘇茵茵緊緊捏住她的手,咬牙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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