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俺就是聽聞白雲宮不看資質,這才投奔的白雲宮,端端的,俺怎麼就成了魔族同黨了呢?
我才來白雲宮兩個月,這裡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諸位前輩,可不能冤枉人啊!
前輩,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跟我們無關啊!
有一人開頭,這喊冤哭嚎之聲,就如開閘的洪水,連綿不絕,嚷得眾人頭疼。
李晉遠冷眸一掃,化神期的氣息略微釋放,就壓得一眾弟子悻悻收聲,蔫了吧唧,像被掐住喉嚨的大鵝。
哭哭啼啼像什麼樣?此事我與宋掌門自有決斷,必然不會冤了你們。
幾個白雲宮的弟子欲言又止,看著李晉遠殺氣騰騰的模樣,全都不敢開口。
他說得聽,正義凜然,可那模樣卻像是要殺了他們一樣。
宋茂言拍了拍李晉遠,隨即笑呵呵地開口。
諸位不必憂心,之前我們經從白雲宮的長老那兒得知,你們大部弟子都是無辜的。
時你們只要摘下弟子玉牌,發誓斷絕與白雲宮的關係,便可自離去。
只是你們大部人雖然無辜,但還有一小部人與白雲宮長老同流合污,淪為他們的幫凶!
若不查清,放任這些弟子離去,對亡來說,也不公,諸位覺得呢?
白衣中人的語氣雖然和煦,但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想要討價還價。
他既然說出這個想法,那就說主意定。
白雲宮弟子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膽大的弱弱開口。
前輩的意思是,只有我們揪出了這些人,才能離開?
宋茂言笑道,將其中的惡人剷除,諸位離開白雲宮后,才保住自己清白的名聲啊!
對於這些幫凶,他們確實沒有辦法,也找不出人,可這不代表其他白雲宮的弟子沒有辦法。
不管是出於自己的利益,還是出於正義,事如今,這些白雲宮弟子實在沒有包庇下去的必要。
哼,這些長老做事,與我等何干?這種緊要的事情,肯定都交給那些親傳弟子去做了。
沒錯,我們先將那些親傳弟子找出來,讓他們彼此指證,是黑是白,一聽便知!
他們如果不想說,那就一起留在這裡,別牽連我們這種無辜之人。
是啊,是啊,快將他們找出來!
於是很快,親傳弟子被接連推了出來,就連剛剛入門還沒來得及正式拜師禮的迎春,也在其中。
她惶惑不安地睜著大眼睛立在眾人間,一看見齊霄,她弱弱地喊了一聲。
仙人哥哥,你來接我了嗎?
齊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有些愧疚。
他接連遇上這麼多事,一時間竟忘了迎春,她一個人待在這裡,白白擔心。
齊霄硬著頭皮,朝兩位掌門了一禮。
李宗主,宋掌門,這個小丫頭會在白雲宮,全是為弟子,個中緣由還請兩位宗主待會兒讓弟子細細說。
不過在此之前,弟子敢擔保,這個丫頭與白雲宮那些骯髒事絕無關係!
這個小丫頭看著可能也就六七歲,才是剛剛認字的紀,白雲宮就算再缺人,也不會讓這種小丫頭幹事吧?
李晉遠和宋茂言這樣想著,便點了點頭。
齊霄朝她招了招手,迎春甜笑著跑他的身邊。
了此時,她總算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她拉著齊霄的手,小聲問道,仙人哥哥,事情結束了嗎?
齊霄笑著掐了掐她的小臉,點點頭,等這裡的事情了結,我就帶你回去。
迎春一笑,眉眼間又浮上些許猶豫,她頓了一會兒,悄聲道。
哥哥,我師父他
剛剛的爆炸聲太過響亮,一聲接一聲,其他人都告訴她,這是那些長老自爆的聲音。
他們還說,一個修士自爆就等於徹底死了。
死了?
雖然他不是人,可也是除了大哥哥外,第二個對自己這麼的人。
迎春眼睛有些酸澀。
她揉了揉眼睛,低聲問。
大哥哥,他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齊霄心頭複雜,低低地嗯了一聲。
迎春勉強彎起唇角,想要露出一張笑臉,可唇角怎麼都揚不上去,她眼睛一濕,撲進少懷中,怎麼都不肯抬頭。
過了許久,齊霄隱約感覺一點溫熱的濕意。
他輕輕摸著女孩的腦袋,一言不發。
另一邊,那些親傳弟子經被挑了出來,有個別人想要渾水摸魚,悄悄溜走,也被李晉遠抬手鎮在原地,強用靈拉了回來。
他們這些才剛築基巔峰的弟子,居然想在一個化神期修士的眼下瞞天過海,悄悄溜走,簡是做夢!
一開始這些弟子被推出來,還在大聲辯解,裝作無辜。
可在二位掌門表態要將他們一起送去給諸位長老陪葬后,罪較輕的弟子連忙開口指認。
兩位前輩鑒,我只是負責整理天陽峰弟子的閉關名錄而,那些殺人的事情,我一點都沒幹過啊!
這全是執法堂長老及其門下弟子下的手,我只是幹了一點文書活,實在是罪不至死啊!
你放屁!你在這裡裝什麼無辜?你沒動手,那在那些閉關洞府中放迷魂香、軟筋散的人是誰?
兩位前輩,我等確實有罪,可王逍這廝也不無辜,我們死了,他也得給我們陪葬!
宋曦,你少在這裡胡亂攀咬,你說這話,有證據嗎?
證據?這玩意兒我多的是!兩位前輩大可派人去此人房間搜查,必能搜出不少謀財害命的毒藥。
這話立刻給李晉遠和宋茂言提供了思路,他們召婖自己的弟子去這些人的房中搜查。
有了白雲宮外門弟子帶路,很快,還真在這些親傳弟子房中發現不少線索。
於是這些人的罪一點點暴露出來,就連一些只打過幾次下手的外門弟子也被牽扯出來。
兩位前輩鑒,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都是他們亂說,我真的沒有做過!
哼,這些話你們還是地下去跟那些死去的人說吧!
這些弟子被兩位掌門抬手誅滅,剩下的弟子如蒙大赦,紛紛摘下玉牌,發誓與白雲宮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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