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他將發生過的事情,一件件數來,哪件魔族參與過的事情,不是人數眾多,聲勢浩蕩?
若說浮空島事,還有封殺消息的跡象,那銅陵則是毫無隱瞞,甚至大剌剌地擺了出來,還專門挑了丹藥大賽召開的關頭。
還有這次江陵多年後難得重啟的娶親儀式,以及望京城被屠
對了,前這些魔族四大宗門埋下隱患,暗傷四大宗門弟子,前他們都以為這是魔族的蓄意報復。
現看來,這會不會是另一種變相的提醒?
還有,這個女魔頭對神龍源的態度也奇怪。
天道厭棄魔族,神龍源自不能為魔族所接觸,可這個魔頭似乎不服氣,彷彿這是一件不應該的事情。
事情齊霄腦子裡兜兜轉轉了一圈,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遲疑問道。
先前,我們白雲宮地底發現了你們魔族轉生用的血池,那個被血祭的魔頭,真的復活了嗎?
女人眼眸一閃,收起了面上漫不經心的表情,淡淡道。
你知道的不少啊?你還知道什麼,說來聽聽?
齊霄眼睛微眯,是你殺了他?
女人忽捂唇,噗嗤一笑,像聽了什麼笑話,樂不可支。
我怎麼會動手呢?我對魔族可是忠心耿耿,有同族降臨,我可是再高興不過了。
要怪只能怪他運氣不好,自己沒那個事,不僅轉生敗,毀了身軀,還因為反噬,傷了自己的神魂,那個傻子現還魔族聖地里養傷呢。
他們沒事,也敢賴我身上?
女人笑容依舊,笑意卻越發冰冷,殺意盎。
一群渣滓罷了!
既你不願意為魔族辦事,那又何必這麼大動干戈?不如我們坐下好好談談,談後面,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看來這個女魔頭對魔族怨氣極深,說不定有拉攏的可能。
女人聞言,嗤笑一聲,談什麼,談我棄暗投明?
誒,這你就狹隘了,合作的方式有多種,不一定都要這麼大張旗鼓。
你心有不願,卻還是要為魔族辦事,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吧?
見女人笑容凝滯,沒有答話,齊霄就知道自己又說對了。
,派一個隨時可能反水的魔族來開路,那群魔頭一定不放心,肯定是捏著她的把柄呢。
齊霄輕嘆一聲,既你想毀了魔族的計劃,剛好與我們一拍即合,不如你動手前,考慮考慮先將消息通知我們一聲?
至於什麼方式方法類的,也可以商量商量,說不定能找什麼不傷根,又能將魔族糊弄過去的辦法。
女人像見鬼一樣看著他。
你想跟我一個魔頭唱雙簧?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該說你痴傻!
跟我一個魔頭合作,你不怕背負罵名,被修真界驅逐?
她冷冷一笑,意味深長,意有所指,別時候雙簧唱得太好,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齊霄微怔,你覺得與你合作,我會被人當作叛徒?
誰知道呢?與魔族有關聯,誰會管你清不清白,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分辨,統統除掉!
將人利用完了又將其甩開,還要給他們安上一個勾結異族的罪名,不就是你們這些正道宗門,最愛用的手段嗎?
這樣的手段,千年前就已經有人領教過了,你以為我如今還會上當?
等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霄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驚天內幕。
他急急出口,可是女人壓根不搭理自己。
她周身的魔氣再度暴漲,揚手一揮,數股黑氣飛涌而來,化無數條鎖鏈,將他緊緊捆住。
他被這些黑鏈束縛著,一點點送女人的面前。
齊霄面色微變,心臟鼓動。
不是吧,這個女人不會想再來一次吧?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我們可以再好好商量一下。
廢話一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她伸出左手,捏爪狀,還沒碰齊霄胸口,便猛聽見少年大叫了一聲。
痛痛痛,你輕點啊!
女人有些無語,她都還沒有碰,這個人痛個什麼勁兒?
而遠處,轟鳴連天,腳下還時不時傳來震感。
必定是那些宗門的人強行破開城門。
這些憂冥蓮攔不了他們多久,如她再不快點下手,就沒有時間了。
女人咬咬牙,打算忍著疼痛,將其強行取出,可是這次她看著齊霄胸前透出來的金光,咽了咽口水,指尖杵著,怎麼都伸不下去。
齊霄等了一會兒,遲遲沒有等痛苦,他眼睛睜開條縫兒,看見這一幕,心裡不屑地竊了聲。
原來這個女魔頭也知道怕啊?
那又何必為難他,也為難她自己呢?
他忍不住開口,神龍源固稀罕,可這東西你要來你也用不了,你又何必這麼執著呢?
實看這團東西不順眼,接將他殺了,後想辦法將這團東西毀了不更好?
非要將其取,她是有什麼毛病?
女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咬唇罵道,你懂什麼,這東西該是我的!
你口口聲聲說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
就算魔族想要將天道取而代,重定天下,也不至於對這種天道碎片這麼執著吧?
女人顫了一下,眼圈居有點紅。
哼,你一個外人,竟好意思來說我,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資質粗陋,修為淺薄,品行不堪,若我是你,早就羞憤自殺,將這團源讓給其他人了,哪還會像你一樣恬不知恥地佔著,白白浪費了它!
等等,他怎麼就了資質粗陋,修為淺薄,品行不堪的人?
他再怎麼樣,也沒差這個地步吧?
現的魔族,攻擊他的身體也就算了,居還要攻擊他的人格!
他居被一個魔族教做人,簡是滑天下大稽!
這緊要關頭,齊霄覺得又氣又好笑,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我一個人族修士不配,就你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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