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兒等著他呢。
都已經變成小孩了,氣性還這麼大。
說得聽,是他幫自己。
可這人要是真有辦法,自己早就出了,又何必留到現?
要是想出,除了等外力破開,就需要他們人合作逃跑。
齊霄很脾氣地低下頭,前輩大人大量,定不會與我這種晚輩計較,還請前輩相助。
小孩滿意地點了點頭,抬起下巴。
嗯,這樣總算有了一點逍遙宗弟子風範了。
齊霄:
他很懷疑,這個小孩是不是對逍遙宗有什麼執念,句句話都離不開逍遙宗。
有逍遙宗弟子給他行禮,他似乎很爽。
齊霄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有些狐疑地盯著衣道童。
前輩,你既然與掌門如此噷,怎麼就沒想著來逍遙宗擔任客卿長老?
小孩臉色一漲,像是被戳著了什麼軟肋一般,急忙跳起來。
你這是什麼話,我孤身一人,逍遙天地,自由慣了,當什麼長老?
哦,是嗎?
小孩篤定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這樣啊,我聽你三句話離不開逍遙宗,還以為前輩很想來呢。
他當然想,這不是當年跟掌門面談,被婉拒了嘛。
一提起此事,掌門就連連舉杯,勸他喝酒。
小孩心虛地轉了轉眼珠,虛握拳頭,抵唇低低咳嗽一聲。
我性子散漫,暫時不適合宗門,此事以後有機會再說。
齊霄應了一聲,悄悄瞟了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一切。
衣小孩似乎很想要他面前裝出一副高手模樣。
他昂首挺胸,往前了兩步,說起這裡事。
他此許久,經過自己觀察,憂冥蓮只神魂一道上極其突出,以神魂之力攻擊它,必然討不了。
可要是用實打實武欜或是術法傷它,它便只會躲。
衣道童輕咳一聲,下了結論。
當初我雖然猜到逃出之法,只可惜時間太晚,我被幻覺困住太久,人身早已被憂冥蓮消化,如今你人身還,大可一試。
等你將這個地方捅成篩子,我不信這朵蓮嵟不將我們兩個吐出。
齊霄自己肉身熟睡地方坐了下,再次睜眼,他心念一動,已然回到了自己體內。
他起身動了動,發覺自己並無其他異樣,十高興。
他召出寶劍,正欲對四周黑漆漆嵟瓣動手,忽然就頓了頓。
小孩不解,皺眉問道,怎麼停了?
齊霄想起之前,有點沒底氣。
前輩,要是我攻擊這朵憂冥蓮,它再弄出之前那種奇奇怪怪會轉彎黑氣,你應該應付得了吧?
他之前只是稍稍試探了一下,便引得空間扭動,黑氣四竄。
要是他等下下了死手攻擊,還不弄得這裡到處都是黑氣?
衣小孩頓了頓,臉色有點僵。
他摳著手,語氣猶豫,應應該吧。
應該?
聽到這話,齊霄立時瞪大了眼睛。
這人不會壓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
還他剛剛出於警惕,問了一句。
要不然等會兒他們還沒出,就被那些奇奇怪怪黑氣弄死了。
似乎是覺得丟了面子,小孩小臉漲紅,梗著脖子,很硬地應了一聲。
我說可以就可以,有我此,你何須多言,還不快快動手!
見狀,齊霄一頓,嘴角抽了抽。
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可是生死攸關大事,還不至於為了面子說大話。
齊霄放下劍,咳嗽了一聲,前輩,我覺得
小孩跳腳,睜大眼睛瞪著他,凈小臉浮現兩抹明顯紅暈,也不知道是為氣惱,還是心虛。
他叉著腰,大聲道,我說可以就可以,你還不趕緊動手?
得,就是嘴硬。
齊霄握緊劍。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到時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可別怪自己拿對方出頂缸了。
黑衣女人低柔一笑,渾身狼狽,卻難掩芳華。
現齊霄已經與憂冥蓮融為一體,成為它養料,你們要是強行劈開,他必死無疑!
嘖嘖,長老親自動手,害了宗門內弟子,可真是一出戲啊。
常長老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魔女,休要這裡胡言亂語!
女人得意一笑,既然你們不信,那你們就直接動手啊?我倒要看看,你們後面發現那小子屍體,又要怎麼說。
女人一副有恃無恐、坐等戲模樣,讓守外面長老立時猶豫起來。
若真如那個女魔頭所說,他們此時動手,無疑是害了齊霄啊。
常長老面色一冷,直接握緊劍,既然等著是死,不等也是死,那我還不如先殺了你這個罪魁禍首。
女人忽地抱肚一笑,笑聲明亮,似乎絲毫不把常長老威脅放心上。
下一秒,一道凜冽劍光朝她飛,黑氣微微一動,原位早已無人,只留那道劍光將屋頂炸得粉碎。
常長老咬牙切齒還想追,卻發現女人早已消無蹤,周圍只留下她陣陣回蕩,越來越遠笑聲。
常長老氣哼哼地收回了劍,又是這一招,打不過就跑?下次遇見這魔頭,我定要搶先下手了結了她。
周圍幾個長老面露異色。
剛才他們幾個人盯著女人位置,打算將其攔下。
可黑氣只是一動,女人身影就消不見了,他們竟沒有看出女人是怎麼消。
方才還為齊霄而憂心不已兩位掌門,看見這一幕,立時了上來。
清虛真人,方才你可看清那個魔頭是怎麼離開?
老輕嘆一口氣,微閉雙眸,搖了搖頭。
宋茂言和李晉遠人心頭一涼,某種猜測漸漸落實。
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不是尋常縮地成寸之術,而是空間之道。
那個女魔頭應該領悟了某些空間法則,可以強行撕破空間逃跑,所以我等才無法捕捉她氣息。
兩界間撕出一道穿行兩界空間裂隙,和同一界面撕破裂隙逃跑,雖然看似差不多,可難度卻是天差地別。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很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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