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和紀玲瓏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一臉懵相。
黃長老卻神情激動地按住小孩的肩,老淚縱橫,激動得不能自。
葉師弟,你居還人世?要是師父知了這個消息,天有靈,他一定會高興的。
小豆慢吞吞地嗯了一聲,眼圈也有些紅。
可過了一會兒,聽著耳畔接連不斷地哭嚎,小豆閉了閉眼,實難以忍下去,他伸手神魂之力,將其掰開。
啦,師兄,都多大人了,還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也不怕人笑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頭,卻忽想起自己是元嬰狀態,根本沾不上眼淚這些東西。
他神色一黯,勉強扯了扯唇角。
聽到他的話,黃長老卻毫不收斂。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知不知我找了你多久?
了,師兄,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你是回來了,別人回來只是少了個胳膊腿兒,你現連胳膊腿兒都沒了,你這算什麼回來了?
黃長老嚎了許久,嚎到最後,他眼腫嗓子痛,臉都哭紅了。
小豆忍無可忍,向齊霄討要了一方錦帕,讓齊霄直接糊到黃長老臉上。
小孩嘖了一聲,都那麼大人了,還這麼喜歡哭,也不怕傷身。
齊霄自是不敢,他將錦帕捧到黃長老面前,黃長老拿起,擦了擦眼淚,總算緩和了情緒。
原來,黃長老雖逍遙宗待了多年,但他也只是逍遙宗的客卿長老,本身另有師門。
只是因為後來師門只留他一人,他逍遙宗徹底定居,不提此事,許多弟子都不知曉罷了。
我師父門下,只有我和師弟兩個弟子,當初我去了逍遙宗當長老,師弟聽聞后,興沖沖的來找我,也想要逍遙宗謀個位置,只可惜當時宗主不太
聽到這裡,小孩立馬咳了兩聲,連忙催,啦啦,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說這些幹嗎?還是說重點吧。
他悄悄瞟了齊霄一眼,怕自己英神武的形被破壞。
齊霄裝作絲毫沒有察覺的模樣,聚精會神地聽著。
見狀,小孩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的形終究還是保住了啊。
他齊霄面前裝了這麼久,可不能讓人知自己被宗主婉拒的往事。
後來,師弟離開逍遙宗后,便到處遊歷,一開始還日日傳信,到後面信越來越少。
直到某一天,我發現師弟竟一月未來信了。
我出於擔憂,給他寫信過去,卻石沉大海。
我憂心不,又跑回師門詢問師父,結果發現師父也找不到他,這時我們才確定他出事了。
修真界不乏險惡之輩,殺人劫財都是尋常,那些邪修將修士扒皮抽骨,煉化活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多年來,黃長老始終惴惴不安。
他怕師弟死了,更怕師弟某處活著受罪。
黃長老眼含熱淚,緊緊盯著他。
師弟,你端端的怎麼會變這副模樣?
提起此事,小孩便臉色難看,臭得不行。
我四處遊歷,後來發現了一處秘境,便大著膽子進去了。
小孩托著下巴,面上露出沉思之色,還隱隱有幾分不確定。
那秘境裡面的氣息,濃烈強大,他甚至還其中見到了許多大宗門的弟子屍骸,甚至還有仙人和魔族的屍骨。
我懷疑那裡是一處古戰場,眾人聚集此處決定生死,最後兩方同歸於盡。
我便是那裡發現了獵食的憂冥蓮,一不小心被其誘惑,後著了,再之後就變了這樣。
那秘境頗大,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探索完。
他瞥了眾人一圈,低聲,我敢篤定,裡面有不少東西,不乏功法器物,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傳承。
此話一出,眾人呼吸一滯。
這處遺迹可是千年前的遺迹,其誘惑力不言喻。
就算齊霄得了仙人傳承,聽見他的話,同樣忍不住心痒痒的。
當年能參與大戰的,無一不是三界頂尖之輩。
千年前頂尖修士的東西,想想便讓人眼饞。
只是這樣的地方,他就這麼輕易地說出來了?
感受到齊霄不太信任的目光,小孩怔了怔,有些急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不相信?
信自是信,他能遇見憂冥蓮,就足以證所言不虛。
只是這樣的地方,越少人知越,前輩就這麼直接說了出去,不怕人心各異,橫生事端?
小孩抱臂冷哼一聲。
我就怕你們沒有這個心思!
你們以為那個地方,是這麼進去的?
當年我一個元嬰期修士進去,都著了,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就你們這金丹期的修為,能起什麼作?
我告訴的可不光是你們,你要是有心,直接將此事告訴逍遙宗也無妨。
為何?
我都一個遊魂了,你還有什麼可問的?就算那處遺迹里真有什麼東西,難我能?我現只想找到能夠重修一具人身的辦法。
況且我現就是一殘魂,實力大退,就我一個人,那地方未免顯得太過危險,拉著你們逍遙宗一起下水,正。
紀玲瓏瞥了他一眼,哼,我還以為你真的心呢,原來是想讓我逍遙宗開路,讓你白撿便宜啊。
小孩梗著脖子,難不該嗎?這可是千年前的遺迹,沒人帶路,你們誰找得到?能碰見這樣的機會,你們就準備燒高香吧!
他又瞥了齊霄一眼,意有所指,是吧,小子?有人苦修多年,說不定還比過他人遇見什麼機遇,一朝登天。
機遇這種東西,玄得很,真正的東西,不是誰都可以遇見的,就連前面那個魔女,不也對某些東西苦求不得嗎?
聽到這話,紀玲瓏心生警惕,攤開雙手擋齊霄面前。
說話就說話,一直看他幹什麼?你要是想打什麼歪主意,我們逍遙宗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白衣小孩嘖了一聲,寶物這種東西,只有抓得住的才是自己的,我對他身上的東西沒有興趣,可難保其他人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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