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宣一驚,立刻緊張起來。
他左右一望,發現充當裁判的長老還在,篤定齊霄不敢當眾動手,立時鬆了一口氣。
他挺起胸膛,鼻孔看人。
哼,難我說得不對?要是再來一次,我肯定兩招就把你打趴下!
齊霄嘖了一聲,掏掏耳朵,不由後悔。
看來他剛剛還是打輕了,這才讓這人還能站在自己面前說大話。
他惋惜地看了那人一眼,輕嘆。
看來老話說得沒錯,咬人的狗不,至於會的狗也只能了。
少年面色一漲,羞憤難當,他左右望了一眼,台下立時鬨笑一片,幾個清玄峰的弟子甚至捧著肚子笑出了淚水。
有些人又愛說大話,又不要臉,輸了就輸了,早點下台不就好了,非要丟這個臉做什麼?
你懂什麼,別人是親傳弟子,瞧不上我們唄!他們輸了能有千萬種理由,就是不肯承認自己實力不。
嘖嘖,不僅沒實力,還沒氣量,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親傳弟子。
少年握緊拳頭,氣得渾身顫抖,接漲紅了眼。
這個齊霄,還有這些清玄峰的弟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還不趕快下來!
一聲厲喝響起,少年循聲望去,正巧撞見一個青衫青年帶著浩浩蕩蕩的十幾號人來。
為首的青年身材高挑,容顏俊冷,高鼻厚唇,眉眼間自帶一抹強勢之色。
齊霄望去,正巧與他的目光撞上,冰冷銳利,隱藏怒火。
少年跑到他身前,低聲了一句大師兄,不其然,又得到了幾句低聲訓斥。
少年低著頭,鵪鶉一般入了隊伍。
而青年則冷冷朝齊霄望來。
日之恥,我們清妙峰記下了,來日必會討回!
齊霄挑了挑眉,笑眯眯地朝他揮了揮手。
好說好說,希望徐師兄能好好努力,別還沒碰到我,就被淘汰了。
徐淮一噎,冷冷盯了齊霄一眼,哼,牙尖嘴利,希望你到時還能笑得出來!
他揮了揮手,帶人離開。
齊霄下了台,紀玲瓏湊了上來,朝清妙峰弟子離去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哼,真是討厭,輸不起就別來參加比賽,都輸了還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
她看了一眼,有些擔心,又有些彆扭。
那個徐淮可不好對付,你現在得罪了他,到時有你的苦頭吃。
齊霄笑眯眯的,他不好對付,難我好對付?
紀玲瓏嘖了一聲,自討沒趣,索性自己遠了。
到擂台邊,聽見不遠處虞妙音的喊聲,齊霄望了一眼,有些詫異。
那裡是葉修遠在比試?
可那裡除了虞妙音外,竟沒有再看到任何一個清靜峰的弟子。
這可不像是清靜峰那群人的作風啊!
擂台邊,任憑虞妙音如何大力應援,也比不過另一邊聲勢浩大。
相比之下,虞妙音獨木難支,竟顯得有些可憐。
不過,這都不關他的事情。
齊霄搖了搖頭,正欲轉身,忽然看見了什麼,不由皺眉。
葉修遠身體孱弱,等境界多半處於下風。
可現在他面對一個比自己高出一個小境界的弟子,非沒有落於下風,反而還顯得遊刃有餘。
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齊霄仔細盯了兩秒,發覺那名弟子神色警惕,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比如身後並無攻擊,可他卻轉身抵擋,而葉修遠明明朝他攻來,就在眼前,他卻毫無察覺。
至利劍差點傷到他,他才突然察覺,倉皇躲避。
這個樣子,很像幻術嘛。
與他對戰的弟子,左躲右閃,最後實在難以分辨虛實,被葉修遠一劍抵喉,倉皇認輸。
一時場面驟靜。
葉修遠一個築基初期,居然真的打敗了築基中期!
而他還身體孱弱,患有心疾?
眾人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可這一幕卻又實實在在發生在她們眼前,無可辯駁。
虞妙音歡呼一聲,衝上台抱住了他,葉修遠靦腆一笑。
他沖那名戰敗的弟子拱拱手,謙虛無比,都是僥倖。
那弟子也不好再說什麼,連忙擺手,你別這樣說,我輸得心服口服。
他頹喪垂頭,你的劍招太精妙了,我打不過你。我們之間的差距我清楚。
那名弟子的發言,給場外眾人帶來了更深的震撼。
剛剛那名築基中期的弟子,居然坦言他打不過葉修遠?
這讓那些以為葉修遠是僥倖的人,全都息了聲。
他們看向葉修遠的眼神,不禁帶上了一絲莫名的色彩,那是一種對強的崇拜。
葉修遠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這次比賽確實是他自己贏的。
他雖了幻術,可比賽也沒說不能幻術啊?
這些弟子敗了,只能怪他們見識短淺,看不出破綻。
想到這裡,他挺起胸膛,開始享受那些崇拜尊敬的目光。
他不禁有些飄飄然,接望向遠處人群里的齊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至於那個齊霄,也會是他的手下敗將!
察覺到他的目光,齊霄微微一笑,目光冰冷。
他轉身離去,沒有過多言語。
虞妙音順著葉修遠的視線望了望,卻沒有發現任何蹊蹺。
師弟,你剛剛在看什麼呢?
葉修遠靦腆一笑,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贏的感覺真不錯。
而且他還能一贏下去!
另一邊,玉峰也利落地了結了對手,記錄勝負的弟子看向他的眼神又驚又疑。
乖乖,清玄峰何時出了這麼一個猛人,連比他高了一個小境界的弟子也贏得這麼乾淨利落?
就連一旁的長老也微笑撫須,看向玉峰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欣賞。
他卻無意多留。
在台上多站一刻,他便多一分不安。
他敷衍地朝台下拱了拱手,飛身跳下擂台。
除了他之外,其餘各個擂台,均有精彩的比賽。
幾位長老站在高台上俯瞰全場,不由連連點頭,暗含欣賞。
這一屆的弟子真不錯啊,各有各的本事,看來我們這次的仙門大比,可以期待一下了。
掌門微微一笑,頗為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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