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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這個孩子，是我和高劍的。
我和高劍的關係，並不好，準確的來說，是糟透了。
他要麼十天半個月才碰我一次，要么喝醉了酒發瘋似的弄我。
有幾次，我都流血了。
我沒想到，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懷上了。
我摸了摸小腹，心情複雜極了。
我給焦峰做家教，越來越順利。
這天上完課，他非要留我吃飯。
我不會做飯，他也不會做飯，他也不想出去吃。
我在冰箱裡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一些菜。
「湊合吃吧。」我歉疚一笑，「下次，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馬老師還會做什麼好吃的？」焦峰幫我擇菜，打下手。
「很多啊。」我笑了笑，「小時候，我爸媽不給我吃飯，
我就自己偷偷做飯吃。」
「那時候，沒什麼食材，就土豆，放點油鹽，就能吃兩碗飯。」
「真的？」焦峰詫異極了，「那我一定要嘗一嘗！」
我笑而不語。
做好飯之後，焦峰誇張地聞了聞：「真香！馬老師，你真厲害！」
我恍若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也有人誇我做飯香。
我苦中作樂，覺得有人夸就是幸福。
吃完之後，焦峰突然問：「馬老師，你為什麼要和高劍結婚？」
「你不會圖他的錢吧？」
我眨了眨眼，半開玩笑道：「我愛他呀。」
焦峰臉色一僵：「愛？」
「他值得你愛嗎？」
我沒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話，會讓他這麼在意。
他撇了撇嘴，把我送回了家。
這次，是我去高劍父母家。
我已經連續三天沒去了，高母又發脾氣了。
我到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剛進門，就被高母扇了一巴掌。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三天不來，你是想造反嗎？」
我沒說話，跪在地上擦地。
水有點多，不小心濺了點在高母衣服上。
高母勃然大怒，抬起腳就朝我踢了過來
：「你個賤人，我看你是故意的！」
我沒防備，被踢得往旁邊一倒，
腦袋正好磕在桌角上，頓時血流如注。
「流血了……流血了……」我慌了神。
「不要臉的東西，流血也是活該！」高母還想再踢幾腳，被高父拉住了。
高父不耐煩道：「行了，趕緊把她送去醫院，別鬧出人命了。」
醫院裡，醫生說我流產了。
高劍父母臉色變了變，沒再說什麼風涼話，反而趕緊讓我出院。
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我沒地方去，去了焦峰家。
焦峰正在打遊戲，見我進來，詫異地問：「馬老師，你怎麼了？」
我臉色蒼白，額頭還有血跡：「沒怎麼，有點不舒服。」
焦峰眉頭緊皺：「到底怎麼回事？」
我輕描淡寫：「流產了。」
焦峰手裡的鼠標「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他怔怔地看着我，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馬、馬老師，你說什麼？」
「我說我流產了。」我扯了扯嘴角，「沒事的，你別擔心。」
焦峰臉色鐵青，猛地站起來：「這怎麼能沒事？你等着，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搖了搖頭，「太晚了，改天吧。」
「那也行。」焦峰拿了件外套給我披上，「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我輕聲道，「你好好上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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