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澤莞爾一笑,蹲下來歪着頭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螢螢。」
「螢螢,真是個好聽的名字。」白澤伸手拉起小姑娘的手,和藹地說道:「姐姐悄悄告訴你,我呀是天上掌管花朵的仙子,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
「真的嗎?那姐姐能不能變出一朵漂亮的花給我?我想等阿娘肚子裡的弟弟出生以後送給他。」
「好呀,等到時候,姐姐就變出天底下最美的花送給你和你弟弟。」
螢螢聽了白澤的話,當即開心的摟着白澤的脖子,在白澤的臉上親了一口。
懷孕的漁婦連忙說道:「哎呦,你這孩子,渾身髒兮兮的,小娘子身上的衣料緞子珍貴,要是弄髒了怎麼辦?」
「不妨事不妨事,螢螢乖巧懂事,我很是喜歡呢。」
白澤說着站起身來,寵溺地摸了摸螢螢的小腦袋。
她看着螢螢純真的模樣,不免想到從前的自己,可她與螢螢不一樣,螢螢有家,而她沒有。
今日捕魚收穫頗豐,除去他們釣上來的,熱心的漁民們還送了他們不少。
回去的路上,帝江絮絮叨叨的跟白澤聊了好多。
他也很久沒有和白澤像今天這樣無憂無慮的在一起閒玩了。
「幸好這兒離靈虛山遠得很,否則當時靈獸作亂時,這麼好的地方也要被糟蹋了。」
「是呀,這些百姓若能一直這樣安穩下去,也是上蒼庇佑了。」
「我瞧你與螢螢很投契呢,她也是小漁村里最聰明伶俐的孩子了。她父親阿茁一輩子兢兢業業捕魚為生,她阿娘呢女紅一流,平日就繡些帕子貼補家用。」
「如此平淡的生活,倒也十分幸福呢。」
「可不是嘛,這夫妻倆可是出了名的恩愛,螢螢的阿娘即便懷了身孕也要日日去海邊給她夫君送飯呢。」
帝江說這話時忍不住瞟了白澤幾眼。
白澤並未察覺,只附和道:「方才我見螢螢的阿娘為阿茁擦汗,雖並未有過多的言語,卻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夫妻情意,當真是讓人羨慕。」
「咳咳,對了白澤,他們說什麼你是我的夫人,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他們都是沒見過世面的鄉野人家,不懂什麼的。」
「我自然不會把這話當真的,他們也是與你相熟才盼着你早日成家,也是一番好心嘛。」
「啊?」
帝江一愣,他本意是想提醒白澤重新審視一下他倆的關係,沒成想弄巧成拙了。
「你還愣着幹嘛,你不是說靈魚要新鮮的吃才好嗎?今日魚多,我幫你一起做飯。」
白澤扭頭沖他嫣然一笑,柔軟的髮絲隨着她的動作飄拂,看着實在令人賞心悅目。
「罷了罷了,哪怕就這樣日日看着你,我也是知足的。」
帝江自言自語地安慰着自己,然後便拎着魚跑向了白澤。
靈虛山——
梵荼將自己浸泡在寒潭之中,裸露的上半身布滿了深淺不一的舊傷疤。
陣陣寒氣將石壁都掛滿了冰霜,石門外駐守的靈獸都凍得直打哆嗦。
這時,一抹曼妙的身姿出現在了石門外。
「魔尊可在裡面?」
「回稟司芷大人,魔尊從仙界回來便進去了。」
「你們退下吧,我進去瞧瞧他。」
司芷剛想進去,駐守的靈獸便攔住了她。
「司芷大人恕罪,魔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攪。」
「我乃魔界大祭司,有要緊事回稟魔尊,若耽擱了魔尊的大事,你有幾條命承擔得起啊?」
「司芷大人饒命!」
駐守的靈獸撲通跪了下來,趕忙為司芷讓道。
司芷瞥了他們一眼,便甩甩衣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誰!?」
梵荼閉着雙眼,修長的手指微動便將司芷拽入了寒潭。
「是我,快放開我!」
司芷一沾寒潭的冰水便克制不住體內的靈力,撲騰了兩下蛇尾就現了原形。
梵荼緩緩抬眼,原本猩紅的雙目恢復了清澈。
「怎麼是你?我不是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來嗎?」
司芷飛身上岸,一個閃身便到了梵荼的身後。
她伸出冰涼柔軟的手,輕撫在梵荼溝壑分明,線條硬朗的後背上,柔聲細語道:
「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氣回來,所以特地來幫你排憂解難。你一生氣便渾身如烈火灼燒,我乃上古化蛇,冷血冷身,最是降熱了。」
司芷媚眼如絲,呵出的氣涼絲絲的撲在梵荼的耳朵上。
「不如,我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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