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太子蕭天明的不喜由來已久,其根源便是那深植於心中的一抹白月光當今皇后。
因為皇后的關係,皇帝對二皇子蕭逸塵的寵溺遠超太子,內心深處也更希望自己和皇后的兒子二皇子能繼承大統。
只是當初朝堂局勢動盪不安,為了穩固朝綱,皇帝才無奈立了長子蕭天明為太子,以安眾臣之心。
如今,朝堂局勢平穩,皇帝那顆本就偏袒的心也開始蠢蠢欲動。
不久前,他以太子玩忽職守為由,下旨將太子軟禁在東宮反省,並且嚴令沒有他的命令,太子不得踏出東宮半步。
這道旨意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在宮廷內外掀起了軒然大波,各方勢力或明或暗地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站位,朝中氣氛也隨之變得愈發凝重而微妙。
東宮之中,一片死寂沉沉。
只剩下瀰漫在空氣中的壓抑與凝重。
侍從們個個低垂着頭,小心翼翼地穿梭於庭院迴廊之間,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觸怒了這位被軟禁的太子殿下。
然而,太子卻似置身事外,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鎮定與從容。
他身着一襲月白色的長袍,面容平靜如水,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與沉穩。
在東宮禁足的日子,他或靜坐在書房之中,手捧古籍,或於庭院內悠然踱步,或抬頭仰望那片湛藍的天空沉思,仿佛這東宮之外的風雲變幻、權力傾軋皆與他無關。
太子心中早已如明鏡一般。
深知此次被軟禁背後,皆是皇帝的默許乃至主導,二皇子不過是皇帝手中用以試探和打壓自己的一枚棋子罷了。
早在局勢初現端倪之時,太子便已不動聲色地開始布局。
只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到來。
二皇子蕭逸塵聽聞太子被軟禁,心中的得意之情瞬間如洶湧的潮水般泛濫開來。
他迫不及待地趕來東宮,身着一襲繡滿金線龍紋的紫色錦袍,頭戴一頂八寶琉璃冠,腰束一條鑲嵌着祖母綠的玉帶,在一群的隨從的簇擁下,趾高氣揚地朝着東宮走去。
臉上更是毫不掩飾的狂妄。
「太子殿下,」
二皇子來到東宮,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推開東宮書房,故意拖長了音調,聲音尖銳而刺耳,在這寂靜的書房內顯得格外突兀。
「瞧瞧您這失勢的狼狽模樣,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啊!父皇已經對您徹底失望,這東宮怕是您也住不了多久了。」
言罷,他肆意地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張狂與傲慢,狂妄的笑聲在書房裡久久迴蕩。
太子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抬起頭來,眼神平靜地望向二皇子,仿若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童。
他站起身,不急不緩地說道。
「二皇弟,如此興高采烈地趕來,不會就是想要嘲諷本王幾句吧?你這般行徑,莫說有失皇子的風度與體面,恐怕就連市井無賴見了,都會嗤笑不已吧。」
二皇子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蕭天明,你少在這裡故作鎮定!你已被父皇厭棄,這儲君之位遲早是我的。你若識趣,就識趣,莫要做那些無謂的掙扎,否則,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太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二皇子,你以為這太子之位你以為是你囊中之物了嗎?你與皇后的那些小動作,以為能瞞天過海?這朝堂之上,忠君愛國之士眾多,豈容你等肆意妄為、顛倒黑白?」
二皇子心中一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他仍強裝鎮定,冷哼一聲道。
「哼,蕭天明,你就嘴硬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垂死掙扎。」
說罷,他一甩衣袖,帶着侍衛們離去。
太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他深知,二皇子此番前來,既是炫耀示威,亦是試探虛,想要看看自己還有沒有其他後手。
10
二皇子在東宮對蕭天明一番挑釁後,局勢愈發緊張。
皇帝廢太子的心意就和箭在弦上一般,朝堂之上眾人皆噤若寒蟬,生怕捲入這場奪嫡風波之中。
東宮之中,太子依舊淡定從容,仿若一切盡在掌握。
一夜之間,東宮卻陷入了一片喧譁太子失蹤了。
這一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宮廷中炸開,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嚴查太子的下落,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了一片緊張的氛圍之中。
原來,太子在被軟禁之初,已已經預料到會這般,早早與東宮之中一位忠心耿耿且出身江湖的貼身侍衛暗中謀劃。
這位貼身侍衛曾是江湖上的奇人異士,擅長易容、機關之術以及奇門遁甲。
他利用自己的專長,在東宮的一處隱秘角落悄悄挖掘了一條通往外界的地道,這條地道蜿蜒曲折,巧妙地避開了禁衛的巡邏路線,出口則位於京城郊外一處極為隱蔽的山林之中。
太子與老僕利用早已準備好的內應,成功引開了部分守衛,隨後通過地道悄然離開了東宮。
他們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混在人群之中,幾經輾轉,終於抵達了太子府。
太子府已經站滿了被二皇子和皇后迫害的不願與其狼狽為奸的大臣,還有武將。
眾大臣見到蕭天明過來,紛紛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如今奸佞當道,皇后與二皇子狼狽為奸,皇上被蒙蔽,這天下已是烏煙瘴氣,臣等願雖殿下一同,清君側,誅殺妖后,還我朝綱朗朗乾坤!」
太子面色冷峻,微微點頭。
「諸位快快請起,本王知道你們一片忠心。此次行動,關乎我朝之命運,我們務必小心謹慎,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此時的太子,心中激動,他知道,自己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太久。
隨着蕭天明一聲令下,大軍如洶湧的潮水般向着皇宮進發。
士兵們士氣高昂,喊殺聲震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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