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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淡淡一笑：「沒什麼，水很涼，你好好享受。」
我伸手把老馬按進水裡。
老馬不會游泳，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水從老馬的後腦勺開始，一點點淹沒他的雙耳。
很快，老馬的臉也被淹沒了。
老馬只能大口吸氣，水從毛巾吸過來，又被他吸進嘴裡。
老馬開始劇烈咳嗽，喘氣。
毛巾吸滿了水，又濕又沉。
老馬只能不停地吸水，咳嗽，喘氣。
這是一個負循環，老馬越喘越難受，越難受到窒息。
計時結束，我把老馬拎出來，拔掉嘴裡的毛巾。
「咳咳，林英，你，你……」
老馬劫後重生，拼命呼吸，大口喘氣。
「我，我什麼？」
我冷冷看着他，「你是怎麼動的手腳？」
老馬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
「林英，你果然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就沒有檢查過那個氧療機嗎？」
我死死盯着老馬。
老馬笑得很得意，「只要下載一個手機 APP，我就可以控制氧療機，
調高制氧濃度，你爸他就是吸入了高濃度氧氣，才會窒息而亡！」
「你個王八蛋！」
我一個巴掌甩過去，老馬被我打得嘴角流血。
「你居然害死我爸爸！」
我怒不可遏，一把抓起旁邊的毛巾塞進老馬的嘴裡，把他按進水裡。
老馬無力反抗，身體一點點下沉。
再次被拎出水面的時候，老馬臉色青紫，眼神滿是恐懼。
「林英，別殺我，我……」
老馬最終還是受不了了，他打算開口求饒。
我揪着老馬的頭髮，把他拎出水面，「你說我爸死前疼不疼？」
老馬愣住了，他似乎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生死在我的一念之間。
「嗯？」
我死死盯着老馬，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我忘不了爸爸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管子，
僅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模樣。
忘不了爸爸用顫抖的手，費力地從懷裡拿出裝好的糖果，
塞給我，讓我帶回去給家人，不要讓家人擔心他。
忘不了爸爸對老馬的聲聲叮囑，讓老馬一定要好好照顧我，
一定不能讓我們的家庭分開。
可現在，家還是沒了，爸爸也走了。
「疼……不，不疼……」
老馬的生死被我捏在手裡，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我再也忍不住了，鬆開老馬，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我的爸爸，哭我再也見不到的爸爸。
老馬被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動彈。
我哭了好久，直到發泄完我的情緒，我才從地上爬起來，
用盡全力撥通報警電話。
「喂，你好，我要報警，有人故意殺人。」
「是我丈夫，他叫馬濤，他為了和我離婚，
收買了我爸的護工，故意調高制氧濃度，導致我爸窒息死亡。」
警察很快就到了，我把盒子交給警方，然後自首。
我和老馬一起被帶走，老馬被送去醫院，
我留在審訊室交代整個事情的經過。
治療後，老馬被帶回警局接受審訊。
我的坦白，再加上監控和氧療機運行數據的證據，
老馬故意殺人罪，無可抵賴。
半年後，我和老馬在法庭上接受了宣判。
「林英，投放危險物質罪，故意傷害罪，被判三年半。」
「馬濤，故意殺人罪，被判無期徒刑。」
審判長宣布結果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老馬。
「宣判後，進入二審階段，林英，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想說，好的婚姻不需要忍讓，很多女人總是覺得，
因為愛，所以要忍受男人的出軌，忍讓婚姻中的不公，
可是有些人是會得寸進尺的，他只會覺得你的忍讓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大家如果碰到一個只會讓你忍讓的男人，
就趕緊離開吧，因為真的沒必要。」
「如果愛我，就別讓我忍。」
宣判結束，我和老馬被警察帶着離開法庭，
路過樓道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群人。「臭婊子，騷貨！」
「就是，年紀輕輕，什麼錢都賺，不要臉！」
罵她是賤人，是詐騙犯。
走近時，老馬沒忍住抬頭看了一眼，那個被罵的人是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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